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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苗舜的傷勢,到端午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自己也掛了彩,真是流年不利。方蓮自嘲地想著。
林郴也沒去哪兒,她在活動結束後回了家,把自己曆任男友的瑣碎事兒給清理了一趟。
林郴也不願去多想沈清說的那些事兒,他那個立場說話多少會有點兒添油加醋,要曆任都來這麼挑撥一回,她和方蓮也別過了。
隻是沈清這麼令人倒胃口的行為,讓林郴有點警醒。看來,她真得把作風整肅整肅,要是狂蜂浪蝶跑方蓮那去,林郴真可就滿身是嘴也說不清,那樣的日子過得也沒勁。
至理名言曰愛河即癡河。盡管林郴對沈清的話兒也看得明白,心裏也惦記著方蓮的膝蓋傷,可她也不願太早回去。怎麼著讓方蓮也長點教訓,別是個人親近著也沒自覺,還挺容易捂熱的,另一方麵,她也覺得尾巴搖搖的趕回去太掉價,她想看看方蓮到底會不會替她守門。
雖然這樣想,林郴還是沒忍住太晚回去,十點多就出門了。
可就因為這個時候出的門,苗叔叔正把方蓮接去了醫院。
方蓮雖然通知了人家長,可畢竟這麼大的事兒,而且還關係著活動議程,她也得去慰問慰問。苗叔叔本來不讓方蓮去的,可方蓮為了扯個借口就把自己的膝蓋傷給用上了,苗叔叔一聽,二話不說,開了車就到了拂玉潭接人。
就衝著那車牌,門衛也沒那個膽量攔車,一路順風上下,路人簡直要膜拜——連校長都得守規矩通報記錄。
方蓮去了醫院,見著一回安靜的苗舜。打著點滴,吊著腿在那兒睡熟,不時蹭了蹭枕頭——居然是從家裏帶來的卡通軟枕。方蓮忍俊不禁,差點又要破功。
苗叔叔給方蓮掛了號,又帶她去看了醫生,拿了些藥和包紮的物品。
方蓮沒能自己去結款,她正一個人守在苗舜邊上,手機又響了,趕緊接起來,又不方便起身,隻好彎著腰聽,
“方蓮。”這時候聽起來讓方蓮想飛到她身邊,有種強烈的呼喚感。
“林郴,我在醫院。”方蓮壓低了聲音,顫顫的,聽起來有點鼻音。
那邊的林郴獨自窩在沙發上,原先的些微鬱悶清冷盡數變質為擔憂牽掛,但也隻是慢慢地問了一句,
“膝蓋怎麼樣?需要我幫忙換藥嗎?”
方蓮嘴角不自覺上翹,正要回答,睡了一下午的苗舜這時候卻醒了,喊著腰酸背痛,還要喝水。
方蓮連忙捂住手機,手機那邊半響無聲,
林郴走到了落地窗旁,纖細的手指在玻璃上畫著圈,輕輕地像是自言自語,
“那麼,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方蓮聽到那邊的嘟嘟聲,這才收線。
苗舜剛才那是仗著老爸在那裏撒嬌地吆喝,一睜開惺忪的睡眼,見著方蓮,耳朵又紅透,半天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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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希瑞,我想喝水。”
這回輪到方蓮窘了,他的語氣還真像是兒子。不過,誰讓自己把大飛俠給支走了呢,方蓮倒了水,把杯子遞給苗舜。
苗舜發著燒,全身都暈著,心裏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又理直氣壯地要求著,
“我拿不住,你給支把手。”
方蓮暗想,剛才你喊得倒是中氣十足,一邊鬱悶,林郴聽了可別多想。
有點生澀地一手撐起苗舜後脖頸,一手把杯子遞到大爺嘴邊。
苗舜實在是第一次這架勢被人伺候著,看到方蓮靠這麼近,急急忙忙地往嘴大力啜了口,就嗆著了,氣管狠狠一抽搐,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