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身後,前去和那二人打招呼,禮貌客氣的樣子像是壓根沒看到旖旎的玻璃情境。眾人感慨,一言以蔽之,斯女王氣場也。

簡珛能不清楚自己爸爸的那點心思,就想著用如法炮製轟走表妹的方法整那林小姐,可他精明一世,算是糊塗一時,這可不是表妹,也不完全屬於他所定義的雌性生物中的一種。

簡珛見對方波瀾不驚的,倒也從善如流,趕緊拿出東道主的樣子,熱情的和林郴打招呼。

喬默就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李良,直把李良看得又難堪又惱怒;李良走也不是,留了不是,幸好,這是林郴總算想起了這位,微側頭,朝他致意。大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了,你自便。

李良更是尷尬,也不敢看喬默的表情,低著頭往林蔭小道走了。

簡珛長袖善舞,綿裏藏針,不比林郴遜色。

正等著林郴主動談到點什麼有的沒的時,趁機給她下點絆子,加點料,羞惱羞惱她。

卻還棋差一招,林郴也沒提及別的,也是李良的介紹工作做的差不多,她寒暄兩句都吝於作態,開門見山道,

“簡珛,這所大學的招生辦主任你能引見嗎?”

簡珛措不及防,愣了愣,隨即微笑,

“這麼說,學妹,你才逛了一圈就看敝校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

林郴挑起肩上的一片落蕊,馥鬱的聲音散發,

“是啊,這樣美的學校真讓人有所期待。”

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想起那個早安吻的落花早晨。

研究性學習的截稿日將近,方蓮因為最後的作品整理需要和隊員做一些協商,就趁著跑操的時候,把幾個隊友從各自班上召集來。

人都到的差不多,可重要的一個卻遲遲未來,樂裕自從那次事件,對沈瀾就抱拜大哥的心思。於是主動請纓就去找她。

樂裕讓學生會幾個負責打分監察的同學幫忙,很快就在操場角落找到了沈瀾。

沈瀾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還沒等樂裕開口,也沒正眼看他,嘴裏冷冷道,

“我不想去,如果,她有什麼要和我講的,讓她到這裏來。”

樂裕絲毫沒有被當成傳話筒的自覺,屁顛屁顛地跑回去了。

方蓮被樂裕急匆匆地催促,好在她也知道沈瀾的怪脾氣,,不慌不忙地拿了手裏的一些摘要就往那個樹蔭的角落處去了。

之前和隊友們差不多商量了一會兒,方蓮無法忽視這個隊員。沈瀾說起來隻是一個臨時參與者,但是在之後的活動裏幾乎都自然地承擔了一個主事者的義務,雖然做事高調,可待人處事又相當低調,叫隊友們無法準確定義這樣一個天然派領袖人物。方蓮和隊友提出,把沈瀾的名字列在前麵時,大家似乎都覺得理所當然,沒有猶豫地一致點頭。

沈瀾帶著茶色墨鏡,在樹蔭底下,以左腳為支撐點微傾斜,優雅驕傲而散漫恣意。

她一個人憩在那兒,附近沒幾個人敢來搭訕攀談的;女生走過,隻是不小心地回眸多看幾眼。

她看到那個經常奔跑的身影此刻優哉遊哉地來應付打發她,似乎這見麵是可有可無,心裏的火苗肆無忌憚的高漲,又逐漸消沉在一片莫名的憂鬱茶色裏。

方蓮覺得自己產生了一種緊張和膽怯,不同於在林郴麵前。

對於沈瀾,她頭一次覺得這是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隊友,是一個對自己有著期許的引領者,是一個自己能夠施加影響的競爭者。為此,她理應收斂自己的怠慢和隨意,應該去努力地和這份期許相靠近,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老師,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