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範米一開始還以為是一個人,她拿過咖啡喝了口,“她和她哥哥也挺像,不過,你不可能也姓沈,所以,我在想,你可能是私生子。”
這句話就是拐著彎罵人了,範米也沒法,她被那二人刺激的,現在就想找個出氣筒,其餘厚道之類概不在顧慮範圍,況且還是自己找上門。
顧續也覺得這個女生挺嗆,雖然看上去挺斯文,好吧,也很漂亮,可他開始後悔自己好奇心太過。
不過,範米倒是沒完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鬆口氣,“顧續,還有,我是婚生子。我很喜歡交朋友的,我是說,有機會的話可以認識一下你的那位朋友嗎?”
這也沒什麼,其實,就和同名同姓同日生一樣,年輕人偶爾好這口,顯示一下自己的惡俗空虛無趣。的確,顧續給範米的第一印象不過如此,範米有些鄙夷此人的低級趣味,不禁愈發想念起沈瀾來,她想,她中的是慢性毒,以為會慢慢稀釋,結果卻漸入骨髓。
待方蓮學會基本的發音,已經過了一下午,林郴很有老師的模樣,舒舒服服地坐著,喝著小茶,時不時指點兩下。
方蓮被她盯得發毛,又怕出錯,戰戰兢兢。
林郴對她音樂細胞之貧瘠實在有些無奈,教習出氣發音時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這是方蓮後怕的,估計林郴的眼神一落在她的唇形上,她也得想入非非了。
“方蓮,差不多了。”
方蓮覺得她為了這句話,已經堅持很久了,當即放下笛子,林郴伸出雙手似乎是要把她抱住,方蓮立即站正了,就差沒行個軍禮。
林郴隻好站起來,“我以為你站累了,好心讓你歇一會,你倒精神了!”
方蓮見她巧言令色的勁兒也不知怎麼反駁,“我現在坐下。”
說完,這才一板一眼地坐在小凳子上,林郴忍不住笑了。
方蓮低著頭,手指劃拉著窗簾,“範米肯定生氣了。”
林郴蹲□子,手指去繞她的,“你怪我?”
方蓮愣了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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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大一迎新會那天,方蓮捏著絨布包著的笛子,手心沁出的汗把絨布上的細毛粘成一撂撂的。
她在後台坐立不安,聽到前邊舞台上擴音器傳來的聲音,等著自己的節目,一個一個慢慢地數,既怕它來得太快,又怕它來得太慢。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方蓮如獲大赦地點開信息。
“我在第三排的中間,如果你緊張,就看著我。”
方蓮突然想起進後台前林郴捎給自己的眼鏡,不由會心一笑,忽然覺得氛圍輕快許多;她自在地摸了摸手中的笛子,想起林郴捏著自己的手指教會自己發音的那些片段,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慨來,仿佛一個吃了一輩子米飯的人在快餓死時才明白米飯原來比珍饈佳肴美妙萬分。她又捧住自己的臉,輕輕發出一聲饜足而可愛的歎息,好像急著赴約的鋼鐵城堡裏從未出走的長發姑娘那樣,急著去看她台下的親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