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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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側妃冷冷的朝陸瑾娘看去,鼻子哼了聲,顯得極為不屑。陸瑾娘含笑讓開,讓羅側妃先走,她不想和羅側妃起衝突。羅側妃卻停下腳步,盯著陸瑾娘。

陸瑾娘依舊笑著,心裏頭卻已經警惕起來。就是荔枝核櫻桃也都小心的防備著,生怕羅側妃發瘋,會對陸瑾娘不利。

羅側妃表情很冷,有種誰也別想靠近她的感覺。她看著陸瑾娘,眼神複雜,“陸美人,是不是連你懷疑世子的過世和我有關係?”

羅側妃怎麼會問她這個問題?陸瑾娘很奇怪,感到驚奇。陸瑾娘微微笑了笑,搖頭,“羅側妃多想了,我從沒這麼想過。”

羅側妃冷哼一聲,“陸美人有沒有這麼想過,隻有你自己最清楚。我知道,大家都將世子的過世算在本側妃的頭上。但是本側妃要說的是,這事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繼哥兒也是被人給害了。”

和她說這些做什麼?陸瑾娘奇怪羅側妃的反應,她又不是齊氏,管不到羅側妃頭上。羅側妃至於和她一個小小的美人解釋嗎?有必要嗎?還是羅側妃壓力太大,逮著人就想解釋一番,以此減輕自己的壓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羅側妃未免也太過了。所謂過猶不及,便是如此。

“羅側妃這話該和王妃還有王爺說才對。我不過是個美人,王府中的事情,實在是沒資格過問。”陸瑾娘客氣的對羅側妃說道。態度疏離。表明了不想摻合進去這些事情。

羅側妃冷冷一笑,“陸美人說的是,是我多嘴了。陸美人就當我隨口說了句玩笑話。”說完後,人幹脆的走了。就連身後的柳美人她也顧不得了。

柳美人表情還算平靜,望著遠去的羅側妃,微微歎氣。然後對陸瑾娘說道:“陸妹妹,你別介意。這段時日,羅側妃的日子很不好過。大家都將世子過世的事情算在羅側妃頭上,你也知道,她性子要強。今兒能攔著你和你解釋一句,已經算是……”

“你不用說,我都明白。”陸瑾娘幹脆打斷了柳美人的話,“說句不好聽的,這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在宗人府陪著王爺熬日子,這件事情實在不是我能摻合的,我也不能講自己陷進去。柳姐姐你該明白我的難處才是。”

柳美人再次歎氣,“你說的是,是我莽撞了。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我相信羅側妃是清白的。”

“柳姐姐能這樣想就很好。”若是連柳美人都懷疑羅側妃的話,那羅側妃真的就極有可能是幕後黑手了。陸瑾娘並不想看到這樣的情形。

“哎呦,柳美人幹嘛不跟著羅側妃走啊?還留在這裏做什麼?”李夫人和劉庶妃竟然走在了一起,真是讓人意外之極。不過瞧著情形,兩人關係並沒有改善,應該是意外走在了一起。

柳美人瞧了眼李夫人,根本就沒打算搭理此人,衝陸瑾娘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李夫人不屑冷笑,“柳美人這是心虛還是怕我啊?哈哈……”

笑的可真夠難聽的。陸瑾娘微皺眉頭,對桂嬤嬤示意,咱們也走吧。留在這裏純粹是找不自在。

“陸美人,柳美人可是逮著你,為羅側妃說好話?”李夫人叫住陸瑾娘,“陸美人你可別相信啊,柳美人是羅側妃的人,她自然要為羅側妃說話。我看著你,就擔心你別柳美人哄去了。”

陸瑾娘微微笑了笑,回頭看著李夫人,“多謝李姐姐關心。不過是非好歹我還分的清楚,就不勞煩李姐姐繼續費心了。兩位自便,我如今是雙身子,身上不方便,就不陪你們閑聊了。桂嬤嬤,咱們走吧。”

“奴婢聽美人的。美人小心腳下。”桂嬤嬤衝李夫人和劉庶妃笑笑,扶著陸瑾娘走了。

噗嗤——劉庶妃譏諷一笑,“喲,我還當李夫人多能幹了,沒想到區區一個美人也不給你麵子。”接著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哦,想當初陸美人還是才人的時候,也沒怎麼給過你麵子。照我說啊,是什麼身份就該做什麼事情。別整天頂著夫人的頭銜做著王妃才該做的事情。人啊,就該有自知之明。”

李夫人怒極反笑,“劉姐姐說的是,人就是該有自知之明。我倒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是不知道劉姐姐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哼……”目光落在劉庶妃的肚子上,一個失去生養能力的女人,是庶妃又如何。笑了笑,“劉姐姐保重,我瞧劉姐姐身子骨還沒養好,照我說,就幹脆在床上躺著得了。想來王妃也是體諒你的。誰讓你不光失了孩子,連身子都折騰壞了了。”

“你……”劉庶妃怒極,這是她最大的傷疤,竟然被李夫人揭開,劉庶妃如何不氣。“李氏,你別得意,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李夫人揚頭,率先走了。誰願意和劉庶妃走在一起啊,又不是傻缺。

齊氏開始理事,王府內院,似乎在一夜之間就恢複了平靜。大家各司其職,再也看不到丫頭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就是內院的各位主子們,也都極為安分。一向彪悍的羅側妃也都極為安靜。可以說,齊氏的威嚴並沒有因為世子過世遭受重創,反而因為那幾十條人命,齊氏如今在王府的威嚴更甚往昔。人人都要避其鋒芒,絲毫不敢挑戰她的權威。做王妃做到齊氏這個份上,也算是頭一份了。要知道別家王府,若是王妃沒有兒子旁身,那日子可就難過了。光是手中權柄就會受到別人的覬覦,甚至有權柄不保的危險。

陸瑾娘被免了請安,整日裏都呆在沉香院內,有點無所事事。剛剛拿起一本書,荔枝就跟見了鬼似得叫了起來,“姑娘,你現在怎麼能看書了,傷眼睛。”說著,就將陸瑾娘手中的書拿走,半點不給陸瑾娘麵子。

陸瑾娘拿起針線活,想要借此打發時間,荔枝急忙跳出來嗎,絲毫不客氣的收起陸瑾娘手中的針線活,“姑娘,這些讓奴婢來做就行了。姑娘好生養身子。”

陸瑾娘哭笑不得,“荔枝,你總要讓我有點事情做,對不對。不然這時間該如何打發?”陸瑾娘攤手,一時間閑下來,什麼都不能做的日子,還真是讓人無法習慣。

荔枝半點麵子也不給陸瑾娘,直接將桂嬤嬤搬出來說事。“桂嬤嬤說了,姑娘如今是最要緊的時候。別的人懷了孕,都是躺在床上歇息。也就隻有姑娘才會這樣,每天都想著做事情。姑娘,這事奴婢可不能依著你的意思,否則桂嬤嬤不會說姑娘,可一定會教訓奴婢的。好姑娘,就算是為了奴婢,姑娘就忍忍吧。等過了三個月,胎位穩了後,姑娘再和桂嬤嬤商量一下。想來到那個時候,桂嬤嬤也不會太拘著姑娘的。”

陸瑾娘苦笑,要是什麼都不做,每天隻需吃了睡,睡了吃,那豈不是成了豬。那日子可怎麼過才好。“荔枝,你去和桂嬤嬤說一聲,我看看書總是沒關係的。”

荔枝撇頭,一臉不情願,“姑娘就知道為難奴婢。奴婢不去。要不奴婢去將桂嬤嬤請來,姑娘親自和桂嬤嬤說。”

她才不要。陸瑾娘連連搖頭。自從懷孕後,陸瑾娘才算是真正見識了桂嬤嬤的嘮叨功力,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至少陸瑾娘覺著自己不行。罷了,也就還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忍一忍,就算是為了孩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陸瑾娘躺在榻上,望著荔枝,“那荔枝你念書給我聽。”

“姑娘真想聽奴婢念書?”荔枝有點扭捏。她雖然識字,但是有限。書本上許多字,她其實並不認識。一般情況下遇到不認識的字,她就讀半邊,或者幹脆胡混過去。為此,陸瑾娘笑了她許多次,可是荔枝於讀書上麵的確沒什麼天賦。不過這丫頭於算賬上麵倒是有點心得。

陸瑾娘笑了起來,“好啦,放心吧,我不笑話你。”

“這可是姑娘你親口說的,別到時候又笑話姑娘。”

陸瑾娘笑著點頭,保證不笑話荔枝。可是最終陸瑾娘還是沒兌現自己的承諾,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荔枝羞憤異常,紅著臉跑了出去,出去之前還衝陸瑾娘說道:“就知道姑娘會笑話奴婢,奴婢再也不給姑娘讀書了。”

“誒,荔枝你別走啊,我再也不笑話你了。”陸瑾娘錘著床榻,笑的不行。這話就連她自個都不相信,更別提讓荔枝相信了。

荔枝跑了出去,櫻桃和著立春她們一起看荔枝的笑話。荔枝不好意思,伸手去掐櫻桃的臉頰,“就知道笑話我,你怎麼不去給姑娘念書。”

“我才識得幾個字,哪敢去姑娘麵前丟人現眼。也隻有荔枝姐姐你才有這個本事。”櫻桃笑著跳開,“你可別掐我,我這兩日被蚊子叮咬,正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