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鍋同學,不要這麼拘謹嘛,我也沒怎麼著你啊對不對?”葉教授推了推眼鏡。
“……是,我拜倒於老師您的威嚴之下,無法自製。”苦逼的香鍋同學誠懇地說道。
南喬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怕葉教授,他給人的感覺是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吧。要知道香鍋這個人就跟個猴子似的,之前據說最嚴肅的老師上課他都敢大著膽子開玩笑,怎麼這麼怕這個老師?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典故嗎?
葉教授滿麵春風地說道:“香鍋同學,你是男士,應該有點紳士風度吧?怎麼可以看到女同學幫老師拿東西而無動於衷?”
“是……”香鍋哭喪著臉,接過了南喬手裏的塑料桶。
南喬看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覺得這兩個人都挺詭異的。
又上了幾個樓梯,香鍋膽戰心驚地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找了個話題,“葉教授,桶裏裝的什麼?咱們這節課要用的嗎?”
“你可以打開自己看啊。”葉教授笑容和藹可親,人畜無害。
香鍋順手掀開蓋子,“嗚哇!!”大叫一聲,蓋子啪地蓋回去,他整隻手臂直直伸出去亂抖,聲音不穩地叫,“葉、葉教授……這……”他就知道遇到這家夥準沒好事!千防萬防還是中招了。
坑爹呀!!!
葉教授又笑容可掬地問一旁的南喬,“南喬同學不好奇嗎?”
南喬不帶情緒地瞟了他一眼,走過去在香鍋驚恐的眼神裏利落地掀開桶蓋。
裏麵裝著一個人頭,剖掉了表皮層,紅紅軟軟的沒有眼珠隻留下黑洞洞的眼眶的人頭。
香鍋覺得南喬一定是被嚇傻了,她馬上就要一聲尖叫劃破長空了,他視死如歸地閉上了眼睛。
南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對上葉教授充滿興味的眼神,“看完了。”說完又轉過頭,繼續向樓上走。
幸好她們有車送,一向到校比較早,否則現在這樣耽擱,鐵定遲到了。
香鍋驀地睜開眼睛,震驚地看著南喬的背影,又轉過頭,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葉教授,“她她她……”不是他不明白,實在是這個世界太玄幻了啊坑爹的!!!
他們雖然是醫學院的沒錯,可是大一都在學習一些初級的理論知識,畢竟在高中時大家是完全沒接觸過醫學上的東西的。大二開始還沒到半學期,他實在無法接受毫無心理準備地看到這種帶著軟組織的真正的人頭啊!
他香鍋敢拿自己百年名譽發誓,整個大二的學生裏也沒幾個能接受的!
可是那個剛剛轉進他們班沒幾天的傳說中天真可*的小白花妹子為什麼能這麼淡定?!
這不科學啊!
一定是有哪裏不對吧親?!
葉教授聳了聳肩,搖頭歎氣,“唉!香鍋同學你還是男生呢,怎麼連女同學都比不上,前景堪憂啊。”說罷也悠閑地走開了。
剩下那個可憐的心髒又中了一槍的香鍋站在原地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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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進了教室,向著朝她招手的班長走去。隨後進來的葉教授目光一頓,站在講台上將文件夾放下之後彎腰去插U盤。
“謝謝你肯幫忙啊,班長。”南喬接過書,在他旁邊坐下。
班長名叫梁若飛,受寵若驚地連連搖手:“不客氣不客氣。”他不怎麼了解八卦,南喬轉進來之後他幫助她隻是因為班長的職責所在,但他們宿舍的話題從那天起就三句離不開南喬。
聽得久了他也了解了一些關於南喬的八卦傳聞。
可是這幾天觀察下來他卻發現,她明明不是傳言裏說得那樣的啊?不止不像,看南喬平時的行事作風,真的跟傳言裏那個天真得像傻瓜一樣的小白兔完全不一樣嘛。那些八卦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