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的人群固定的人,絕對不是商場上所向披靡的南冽的對手。
所以還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南喬若有所思。
眼看著暑假越來越近了,意味著她在家的時間多了起來,而且沒有合理而正當的理由,她很難出門。做頭發買書什麼的,也不可能去得太勤。
那其他時間呢?她簡直是砧板上的肉啊……
誰知道啥時候就有人·獣性大發?
最讓她抑鬱的是,她始終沒有找到合理的說法來拿到足夠的現金。也就是說,不可能隱瞞過南冽她購買了什麼東西。
沒有工具傍身,自身安全都沒有十分把握,南喬心裏好捉雞啊。
那些買回來的書隻能用來影響一下目前還沒有樹立起三觀的南染而已。三兄弟對此大概心裏隻會嗤之以鼻。總不能讓她自己去挖藥吧?別說她不可能逃開南家兄弟的視線那麼久,A市附近的大山上有沒有藥,假設走了大運真給她采到了,中藥也是要進行炮製才會發揮出最佳藥效的。她到哪兒去進行那些或者簡單或者複雜的工序?
如果她想辦法引起南冽他們兄弟之間因為她而發生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人為了兄弟之情退讓呢?
可這樣做的危險性,跟走鋼絲也差不多了。
這日在學校考完了葉重闌的解剖課,南喬被人拉著一起去送器具的時候,不經意間聞到濃濃的藥香。其中當歸的味道最重,其它的是……
她凝目四下觀望,瞥到了桌下角落放著的一包藥。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葉重闌正垂眸看著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另一個一起來的同學接了個電話,奔命一樣逃走了。
她把這包藥偷偷拿走,南家兄弟絕對不會知道。可是外公知道她居然敢偷藥,肯定要拿戒尺狠狠打手心的。而且……偷東西,還是偷老師的東西,她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南喬目光絞在那藥上好久,到底還是狠狠心,移開了視線,“葉老師,我已經把器具擺好了,作業也整理完了,沒事的話我就……”
“你覺得我的辦公室看起來怎麼樣?”葉重闌突然問道。
“……”南喬看他帶著調侃的神情,嘴角抽了抽,掃向這間辦公室。
他年紀輕輕留學回來的,又有了教授職稱,辦公室怎麼可能委屈了這尊大神?這間辦公室當然是學校裏最好的一批,麵積大,采光好,位置向陽,可惜裏麵擺放的東西就……
沒有任何觀賞性。
葉重闌果然是個變態,辦公室裏除了玻璃器皿還是玻璃器皿。
福爾馬林裏泡著各種各樣的內髒、器官、軀幹、或者整個的人頭……
他居然還問她覺得看起來怎麼樣?
剛剛那個同學死活也要拉她一起來,進來目不斜視地放了東西,顧不得看葉重闌那張妖孽的臉就落荒而逃,還不是因為這一辦公室的瓶瓶罐罐。
迎著他的視線,她又抽了抽嘴角,“還不錯。”
“哪裏不錯?”
南喬目光肅然地看著葉重闌背後那個泡著的人頭,它的眼珠被挖掉了,隻剩下兩個碩大的黑洞,格外森冷。“你後麵那個男性人頭,五官很端正,大概生前很帥吧。”
被係裏稱為最變態的葉重闌當然不會被她故意的用詞嚇到,他向後一靠,皮椅搖了搖,稍微打轉,“你的眼光不錯。這個人生前是個博士生殺人犯,據說為了報複社會,一連殺死他的同學三名。死前對著父母痛哭流涕,簽下協議把自己的遺體都賣了,所得全給父母,算是最後盡孝。”
“……”南喬覺得她是腦子出了問題才會跟這家夥聊起關於人頭的事情。不過,他怎麼可能知道的這些詳細?這些事情不是應該保密的嗎?否則會有很多麻煩。“你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