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酒店應該有自己的冷凍庫吧?”南喬回頭看後麵的高樓。

“自然有,而且我還知道具體在哪個位置。剛剛正要扛著你過去,你就——”他站在水裏聳了聳肩,表情無奈。

南喬回身,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葉重闌此時的神態。她第一次覺得,這個惡劣的家夥,竟然有幾分瀟灑,更有幾分君子之氣。

跟人道歉不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是很沒誠意的行為。南喬忍著渾身不自在,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已經道過歉了,不是有意的。作為老師,這點氣度還是有的。作為男人,這點風度還是有的。”葉重闌擺了擺手。

就隻是這麼一會兒,南喬已經覺得這處於常溫的水已經鎮壓不住她從身體內部不斷散發出的熱氣了。滾燙的氣息蒸騰,她咽了口口水,“我們現在就快過去吧!”她怕再耽擱下去,她又要失去理智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好。”葉重闌在水裏慢慢向走過來。“你不要動,我就在水裏把你的裙擺撕一下,否則濕了你很不好走路。”

他不說她也知道,如果上了岸,裙子全都貼在她身上,他再來碰她就會讓她很尷尬,而且若沒有了涼水的情況下被他觸碰,誰知道她會不會又失去理智緊貼著他不放了。

原來,他也可以體貼的,很有涵養。

怎麼辦?她居然越來越覺得這個惡劣的家夥很有君子之風了。這一定是被刺激的大腦混亂,腦筋出問題,或者她整個人都抽風了吧?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冷靜!南喬吸氣,閉眼,“砰”一下一頭紮進水裏。

正走近的葉重闌被她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而後明白了她的意思,又無奈地笑了一下,走到了她的身邊,閉上眼睛側過頭,屈膝伸手去抓水中搖曳不定的布料。

……

過了幾分鍾,搞定之後兩人渾身流水地爬上岸,葉重闌穿襯衣西褲,好歹還像個樣子。濕了禮服裙擺又被撕得很難看的南喬可就狼狽了。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葉重闌似乎什麼也沒看到似的,大步走在前麵,“別再耽擱了,快跟我來。順便趁你清醒著,跟我說一下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晚是柳家舉辦的宴會,應該沒人敢故意扶他們家的麵子在宴會上給女賓下藥這種事,傳出去簡直是對主人和你們南家的挑釁,當眾打臉,這種事宣揚出去,結仇的都有。”他似乎是怕她不懂這種事情的嚴重性,故而把話說得很清楚明白。

南喬在他在水裏亂摸著撕她的裙子的時候,就曾經思考過了。她不相信是南冽幹的,因為毫無預兆,也沒有充足的理由。

事實上,雖然她是打算對南家兄弟做什麼,但還沒做出過什麼過分到需要他們用這種手段的事情。近來她惹毛的……基本上隻有南詞一個人。

而那家夥又是個典型的做事衝動不經大腦的人,這種事,他絕對做得出來。

如果他給她下了藥,那麼他一定也來了宴會上吧?

宴會整晚,她除了飲品也就隻有——

正緊跟著葉重闌走路的南喬驀地停下腳步,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怎麼了?快走啊。”葉重闌察覺到她不走了,立即也停住回頭問道。

南喬卻顧不上回答他了,她的大腦裏正走馬燈一樣閃過今晚的許多畫麵,每想通一處,就更加恨得咬牙切齒。

是那些蛋糕?!如果身為陌生人的江靈書南詞不在乎她是死是活的話,南染他不可能不管的!

那為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