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不少,可惜都是嘴上功夫。”海德裏希強迫自己不去想象膿血疙瘩遍布的直腸。
唐劭明曾在魏將軍處吃癟,沒傻到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回。他迅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麵不改色地擒住海德裏希要害。“你懂的少,所幸都是身體力行。不過你隻用躺著,用不著這根豆芽菜似的東西。”
“你今晚玩火自焚,不要怪我。”海德裏希捏著手裏的戰利品,細細把玩,“據說年輕男孩的滋味比女人還要誘人,我早就想嚐試……”
唐劭明今晚抱著破釜沉舟之心,下限全無。他即刻回應對方的動作,衝著錄音筆的方向粗重喘熄。謝天謝地,海德裏希沒的口臭。
情場老手海德裏希本想用這招撕破假基佬的偽裝,然而他低估了國仇家恨給穿越人士提供的強大動力。過幾年就要打仗,沒錢買不了軍火糧食,沒生意賺不了錢。為了即將起步的藥廠生意,唐劭明誓死把蛇蠍美人全家拖下水。
由於此時做出的犧牲多半能為日後坑死小鬼子的偉大事業添磚加瓦,唐劭明毫不猶豫選擇了摒棄道德底線和公序良俗。無良律師的職業習慣使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搞到海德裏希與男性發生“不名譽行為”的清晰錄音。有重磅炸彈在手,再加上休戚相關的經濟利益,一旦黨衛軍和失心瘋的右翼分子找他麻煩,海德裏希有很大的幾率出於自己的清白和前程的考慮替他擺平。
這二人心懷鬼胎暗地較勁,都想逼對方陣腳大亂。然拔河似的一通你來我往,老實巴交的黃瓜們不Ω移Ω動Ω書Ω城Ω堪其擾,遵循生物學規律揭竿而起。
唐劭明力求逼真,愈加敬業地揉搓海德裏希,將他一根口條當成新鮮出爐的生鮮鹵味細細品嚐,挖空心思尋覓肉麻詞句,表達濃濃“愛意”。他要讓這香豔露骨的錄音變成縈繞海德裏希終生的噩夢。
唐劭明讀過一本海德裏希傳記,其中有不少來自戰後麗娜的回憶內容,或是應她的要求,關於海德裏希混亂的私生活隻用寥寥數語一帶而過。所以唐劭明不曉得海德裏希對沾花惹草的病態癡迷源於一種與老虎伍茲相似的心理疾病。
連海德裏希自己都沒預料到,此刻麵對的是個爺們,他也能在最不恰當的時候體會到懷抱美女才有的舒坦,還有難以啟齒的欲望。
這感覺怪異,恥辱,甚至有點讓人作嘔。但海德裏希中邪了似的沒推拒。
在民風淳樸的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海德裏希第一次被人跟牛羊似的脅迫著,被蹂躪踐踏的同時聆聽熱辣激烈的表白。迫近的危險,讓這窩在養雞場主翅膀下做些見不得光的愛國之舉的男人生出扭曲的期待。唐劭明不要命的衝動之舉戳中了他心坎。
當年他為追麗娜與人悔婚,聲名盡毀飯碗也砸了,但他覺得值。好在他被海軍除名後曆經大起大落,仍算得上少年得誌。
此時的海德裏希身長八尺有餘,形貌昳麗,聽慣了妻子麗娜和吉蒂沙龍的女人們的稱讚,深知“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但男人們要麼礙於禮教,要麼懼怕敬畏,從沒一人有膽嚐試唐劭明的路數。所以他就算暮寢而思之,也無法把唐劭明的行為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於我也”聯係到一處。更何況唐劭明讚美他的時候,還做著讓他恨到骨頭裏的醃臢事。
罪惡的刺激裹挾著與筷感酷肖的恐懼,瘙癢似的往上爬,海德裏希精細的五官現出竭力克製又悄然享受的古怪神情,好似奧斯卡影帝呈現飽受欲望折磨的痛苦。“你這個肮髒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