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裏整橦大廈的單位大門都是一模一樣,她都快忘了這裏的走廊是什麽模樣……拿半濕的手袖抹了抹眼梢處的潮濕,他帶她來這裏幹嘛?
疑問剛自腦際冒出來,一陣頭重腳輕的不踏實感覺來襲,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麽事,脊背便撞上柔軟的布料,紅莓莓剛發現自己被放到床鋪上去,便神經質的想要爬起來,但她還沒成功將想法付諸實行,旁邊便傳來金屬撞上硬|物的聲響——
紅莓莓如受驚小兔般一栗,循聲看去,隻來得及瞥見他把頸鏈什麽放在床頭櫃上,全部注意力便落在突然飄到頭上去的一句,平板沒起伏不存一絲情緒的一句。
「離婚的事,待我回來後再談。」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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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他不要她了,是不是?
?!紅莓莓身心一震,她聽不見他話中的情緒,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皆因他由結至終都是拿背部向著她,不論是把東西放在床頭櫃頂,抑或是跟她說話的時候。
未待她回神,那俱看似孤寂的高大男軀便走出房門,離開她的視線範圍,遺留下一室沉寂——
事情來得太突然,也過於難以置信,她壓根兒反應不來,是大門被帶上的聲響喚回她飄遠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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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放話要是她把戒子拔下來,就會要她好看,她以為他會像言小的男主一樣會在床上欺負她,所以她一發現他把自己放到床上去就急著要爬起來……可他並沒有這樣做,也沒對她做出能稱得上是「要她好看」的事來……頂多是跟她冷戰而已。可是,光是冷戰就已經要了她的命了……
他說離婚的事回來再談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想離婚?不然他怎麽連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說,反而用這麽冷淡的口吻跟她說話?還要說這種像是「同意離婚」之類的話來?
徬徨無助的目光下意落在床頭櫃頂,上頭放著一隻銀色的戒子跟一個串連著頸鏈的銀色吊飾。
經過洗滌的烏瞳蕩著水光,她抖著指取過戒子,那是她的婚戒呀……他把它撿回來……撿回來不是應該代表還在乎嗎?怎麽他剛剛表現得這麽不在乎?
看著夾在兩指間的戒子,她百感交雜,猶記得她最初在這段婚姻上沒投放上多少感情,她純粹覺得自己要趕在三十歲前結婚,也覺得要找個男人陪她扛起供養父母弟弟的要務,而他湊巧符合條件,亦湊巧在她三十歲前給她一段婚姻。
縱然她剛剛開始時不太投入,但隨著彼此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所投放的感情也越來越多,來到現在,她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其實她不是有心向他發脾氣的,其實筆電裏頭的重要資料沒做好備份,她自己才要負上大部份責任,這一點她是知道的,隻是她一時間接受不了筆電毀了,很多小說需要從文壇抓下來,至於那兩本從沒曝光的小說,她又得自認倒楣重寫……她知道自己也有錯,但需要她麵臨的殘局這麽大,她稍為發一下脾氣又有什麽問題?她經期來了時也沒像一般女生一樣亂發脾氣遷怒其他人啦,現在隻不過是為一件大事發一下脾氣而已……
她知道怨天尤人都是無濟於事,她隻不過是想他花多點時間哄哄她、安撫她而已……她隻不過是想這樣而已……她不是真的想要離婚……不是真的想要離婚……無助地抱著兩膝,看著手中的婚戒,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他討厭她了,是不是?他不要她了,是不是?她是個言小作家呀,明明是個完成了不少本小說的言小作家呀,但她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在這種時候竟然會六神無主,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把男主哄回來……
小手自有意識的摸出手機,她要怎樣做才是?要怎樣做才能讓他消氣?站著讓他臭罵一噸?道歉會不會有用?但……要是他不接受的話,她不就會很丟臉?挫敗地歎了一聲,道個歉而已,會有多難?麵子什麽值多少錢?她是如此自問,但纖指始終未有動上半分。
天人交戰了好一會,紅莓莓很不爭氣地選擇放棄了,沒再強逼自己,選擇將注意力先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幾近不由自主地,目光再次落在床頭櫃頂上,那個吊飾還孤零零的擱在上頭。
紅莓莓伸手取過銀飾,指腹感觸地撫摸那個形如獅吼之姿的吊飾,這是……他常掛在頸上的銀吊飾。除了洗澡時會解下來之外,其餘時間都會戴著,所以她知道他對這個吊飾的喜愛度應該不會比鎖鏈款腰帶低,不過下意覺得吊飾僅僅是重要的東西,而不是存有特別意義的東西,故她在籌備生日禮物時,是以腰帶作為首選的。
說起來,她常笑說他經常戴著這個,鏈子長度又來到胸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