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他這種好男人幾乎要在言小裏才能找到——她是腦袋秀逗還是被寵到腦殼壞掉,不然怎麽會好意思鬧情緒?想到這,她又忍不住發出沒意義的挫敗聲音……「啊……」她真是史上最可惡最欠扁的女主,現在該怎麽辦才好?打電話道歉?還是待他回來才道歉?但但但……會不會太晚?曾有人說挽救一段感情都有所謂的「黃金二十四小時」,拖得越久越難挽回——慘了,他究竟離開了多久?她剛剛沒記住……越想越不妙,她要零秒出手才行——
一旦下定決心,頓時勇氣大增,紅莓莓掏出手機就熟稔地撥了一組號碼,她心驚膽顫的等著電話接通,當電話「喀」一聲接通的時候,她沒探問對方是不是機主,就急急把她編好的台詞嘰哩哇啦說出來——「對、對不起呀老公——離婚什麽,你就當我腦殘口殘白癡智障什麽都沒說過啦——」
她鼓起勇敢挽救婚姻,可回答她就隻有沉寂的空氣聲。
作家的話:
快來投票支持紅莓莓挽救婚姻成功\口\/口/
☆、48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紅莓莓忐忑不安地等著答覆,越等越不安,在她快要被度秒如年的感覺秒殺之際,彼端傳來那把熟悉的低磁男嗓,可聲音很小,猶如氣音一般,幾乎要被流動的空氣聲給掩蓋掉。「……你不想離婚了?」
他說話可不可以多點感情,她分辨不到他是鬆了口氣,還是歎了口氣……
「對……」紅莓莓虛應,聲音繃得有點緊。
爾後又是一刻要人窒息的靜默,她耐心等著,但心裏非常慌張,腦袋裏不斷響起「黃金二十四小時」的警號,任她怎樣要自己冷靜麵對,都沒法冷靜下來——他怎麽不說話,該不會是輪到他想離婚吧?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要怎樣做才是?她該說什麽才是?刹那間,她腦袋發白,沒用漂白水都如紙般潔白……
在紅莓莓有感江郎才盡之際,彼端傳來如釋重負之類的輕歎。「那就好了。」
心不由得一震,尤其是當她發現另一隻耳朵都能聽見同一句話,但沒有混雜了空氣聲之類的環境聲音的時候。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立即轉身,便震驚的發現那個正在跟她通話的男人出現在房門外——?!
那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依舊熟悉,依舊能輕易吸引她的目光,但真正吸引她的是那雙每當看著她就會變得溫柔如水般的灰色眼睛。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了,她來不及反應,僅能怔怔的拿著手機,看著他表情溫和的麵容,聽著他帶著一絲淒酸的沙嘎嗓音循著兩種不同的媒介分別傳進她的雙耳。「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頃刻間,屯積於胸臆間的酸澀味與內疚感將近要滿瀉。
「我……」她想開口回應些什麽,奈可半隻字都吐不出來,僅能茫然地看著他提著兩個大購物紙袋走近。
他放下紙袋,半蹲半跪在她跟前,並在兩道含惑的目光底下,掏出其中一個紙袋裏的毛團打開,披到她的身上去,她剛意識到那是她喜歡的毛毛,一襲溫暖便襲向她的發頂,她本能地伸手去摸,結果摸到熟悉的柔軟觸♪感——這?!是毛毛帽?
尚未自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在探另一個紙袋,原以為她會得到另一件毛毛製品,怎料她得到的卻是一個有些少份量的長形盒,她有點茫然的看著那個他擅自放在她手上的盒子,那個盒邊大大印著「MacBook Air」的——?!Air?為什麽?就因為他不久前說過要買一部新的Air賠給她嗎?那……他不久前沒交代去向便離開,就是為了買這些給她嗎?
令人身心為之一震的想法剛於腦際浮現,那把總是帶著震音的男性嗓音響起。
「不要再生我的氣,好嗎?」
曾幾何時,他曾經用這樣哀求的語氣來博取她的原諒,她幾乎每一次都會感到心頭一揪,而這一回亦都不例外,但今回,她不但感到揪心,還感到胸腔裏酸意泛濫,那股嗆人的澀味還要直達腦際,衝得她眼框發熱。
幾乎是在水氣掉出眼眶的一瞬,她連人帶筆電盒帶手機撲向他,以有點奇怪的姿勢把他抱住,不斷拿臉來蹭他一方的肩膊,非常無良地邊埋怨,邊拿人家的衣服來擦眼淚鼻涕——「嗚嗚,你好討厭——你害我哭了——」
「對不起,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他語帶歉意地道,大手愛憐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腦,毫不吝惜地給予溫柔的安撫。
他的道歉、他的動作,均教她心頭又是一酸,眼淚又奪眶而出,她得用力收緊兩臂把他抱得緊緊,才能將內心的歉意吼出來:「我才是要說對不起的那個,我不應該亂發脾氣——」
雖說她已極力用吼的把歉疚說出來,但出來的聲音卻帶著哽咽,聽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