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阮玉說:“我是欣慰。”
林費費看著她。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勇氣很讓我欣慰。”阮玉點點頭。
“光說不練可不行,許意的事是她哥管吧,你有他聯係方式嗎?”
“有,不能給你。”阮玉態度很堅決。
林費費來回轉了兩圈,再回來時表情可憐巴巴的:“師父,我好久好久沒見到許意了。”
“九天。”阮玉用手指比出個九來。
“……你知道嗎?對於熱戀中的人來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不知道。”阮玉說。
林費費:“……”
阮玉這種人,當然是吃軟不吃硬。關鍵也沒幾個人硬得過她……
林費費開啟裝可憐模式,凡是和阮玉的眼神對上,便是一副淒慘中帶著埋怨、傷心中帶著期盼的表情。阮玉現在又過上了林費費貼身保鏢的生活,幾乎和她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這眼神看得久了,難保哪一秒就生出不忍心而動搖起來。
果然,林費費沒盯過一天,阮玉終於掏出了電話。
林費費趕緊拿起自己手機,一副靜候號碼的樣子。
阮玉手指在電話上按了按,然後將手機放在耳邊,說:“我打個電話。”
林費費:“……”【眼神】
阮玉:“幫你問問許意的事。”
林費費:“師父我愛你。”
電話接通後,阮玉背過了身。
林費費雖然此刻非常想知道任何一點的信息,但還是尊重別人退到了一邊。
阮玉的電話打得並不久,也就說了不到十句話吧,便掛了電話大跨步到了林費費麵前。
林費費期盼地看著她。
“你去找許正桐吧。”阮玉說得很直接。
林費費推了下午的工作,和阮玉開車蕩在街上。她把王欣支開了,因為預感到見許正桐的後果可能會發展到很丟人,丟人的事情還是隻有自己清楚就好。
在某條街上遊了一圈之後,林費費看著阮玉:“師父,我們什麼時候下車?”
“你下,我不下。”阮玉說。
“什麼時候?”林費費重複問道。
“看到許正桐的時候。”阮玉麵無表情地說,眼神盯著窗外。
“搞半天……你沒有幫我約他?我們這是在堵他?”
“對,他不會見你的。”
簡單粗暴,這回答讓林費費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話來。
於是隻能和阮玉一樣,緊盯著窗外,生怕錯過許正桐。
“你知道許正桐長什麼樣嗎?”阮玉看了她一眼,問道。
“不知道,我瞅跟許意長得像的。”
阮玉笑了一下:“他倆不像。”
就這麼轉了快一個小時,阮玉突然打開了林費費那邊的門鎖,說:“下車!”
林費費毫不猶豫,立馬開門下車,下車後靠著車門掃視周圍,因為戴著墨鏡,眼神大膽直接地瞄了一圈路人。
阮玉的聲音響在她身後:“直走,轉過彎,那家店,待會出來一個看見就想立正的男人,就是許正桐。”
對於這樣的認人方法,林費費沒有提出異議,快步走了過去。
直到站在了店門口,心跳才像遲到般用力地跳了起來。
真緊張啊,該說什麼呢,臨上考場忘記答案說的就是我啊,林費費忍不住揪著衣角搓了搓。
等超市出來一個身材挺拔,身高直達一米九的男人後,林費費腳下一剁,不知道哪裏來的條件反射,站直了,雙手貼褲縫,喊了一聲:“首長好!”
這一聲,別說是許正桐,林費費把自己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