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淺笑著看她,“搬出來也好,不過,這院子太小,住著終歸不便,等我相中了合適的宅子,再搬也不遲。”
魚幼塵全然沒發覺兩人說的已經不是一個意思,聽他說得倒也合情理,若是平時,她肯定沒有異議,不過,這次情況不同。
“那,你就先住江湖客棧吧,房錢可以商量。”難得她都沒有打算趁機再敲他一筆,這也算是對得住他了。
君無諾抿了抿唇,道:“如果你是擔心你爹那邊,由我去說。”
“不行,不止是我爹,還有雲起,還有荊州城這麼多雙眼睛在看著呢。”這不管是哪家,也斷然沒有女兒家要成親了,家裏還收留個年輕男子的道理。這次,魚幼塵沒有跟他妥協。
“我自會處理妥當,吃飯。”君無諾夾了塊肉堵住了她的嘴。
這親昵的舉動讓魚幼塵頓時僵住,掃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止暄,對方臉上表情古怪,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魚幼塵瞬間麵紅如火。
所住的院落雖然在城東,坐著馬車回將軍府卻也要不了多久。看著家門將近,魚幼塵才開始有些緊張。兩天沒回來,她爹會不會重重的罰她?
像是知道她的心事,君無諾開口道:“我會跟你爹解釋這件事,你不必擔心。”
馬車依舊是停在將軍府後門不遠處,魚幼塵還在想著她爹和二娘憤怒的反應,剛走近門口,魚耀天和秋二娘便迎了出來。
“孩子,你可算回來了。”不等魚幼塵醒過神,兩人已經將她一把抱住,魚耀天聲音哽咽,秋二娘卻是已經哭出聲來,“你這孩子,可叫我們擔心死了。”
“爹,二娘,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魚幼塵從未見過兩人為她擔心成這樣,一時竟也有些鼻子酸酸的。
她以為他們會很生氣,就像她以往每次不小心闖了禍後一般,卻沒有想到,會讓他們擔心成這樣。尤其是她爹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除了她娘過世,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紅了眼眶,才不過短短兩天,卻像是突然老了好幾歲。
魚幼塵終是沒忍住掉下淚來,屈身跪下道:“爹,二娘,我錯了,對不起。”
看到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君無諾眼神為之一黯,卻還是上前施禮道:“魚將軍,二夫人,此事因我而起,讓你們如此擔心,晚輩深表歉意。”
魚耀天和秋二娘猶自打量著魚幼塵有沒有受傷吃苦,倒是有一個人在一旁怒不可遏了。
這幾天裏,要說還有誰最擔心焦急,那人自然是雲起了。此刻見了君無諾,聽他說著此事因他而起,雲起再也按捺不住了,上前二話不說,一拳朝君無諾揮了過去。
君無諾沒有回避,不過,他身後的止暄反應卻不慢,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生生將這一拳攔了下來,道:“這位公子,如果你想較量拳腳,換個地方,我可以奉陪。”
“這是我跟他的事。”雲起揮開他的手,眸光冰冷的掃向君無諾。
這邊的動靜總算驚動了另外三個人,魚耀天回過神來,看了看君無諾,心裏有著許多疑惑,卻終是恢複了幾分冷靜,道:“都進去再說吧。”
接納
並沒有如想像中的來個三堂會審,入了府,君無諾便提出要與魚耀天單獨談談,而秋二娘雖然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魚幼塵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便先將時間讓給了她和雲起。
從雲起先前對君無諾的舉動,魚幼塵便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事情變成這樣並非她故意,不過,她還是有些心虛和歉疚,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雲起臉色凝重,然而,麵對她時,眼裏的冰霜卻不覺間化開,沉默了半晌,才醞釀出一句話來,問道:“這算是對我的考驗嗎?給我下藥,與他私奔,這些都隻是為了試探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