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了東丹的銳氣,這個時候由你主動請纓坐鎮,以你的身份,也算名正言順。”
魚幼塵雖然猜到不是什麼好事,卻沒想到他是讓君無諾去上戰場,心裏頓時為之一緊,下意識的握住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
“我新婚才一天。”君無諾淡然應著,指腹磨挲著她掌心,似有安撫的意思。
君無違沉吟著,明白了他會帶魚幼塵一同前來的用意。看來,他早就料到了。
半晌,君無違才又道:“你我都清楚對方想要的是什麼,你幫我這次,日後,我也可以遂了你的願。”
“我就知道,和你出來吃飯準沒好事。”君無諾歎著,雖然沒有點明,話意裏卻是已經應下了。
君無違冰冷的臉上竟有了絲暖意,道:“用這一兩個月的時間,換長久的自在安寧,皇兄穩賺不賠。”
“你決定去南嶺?”事情來得太突然,盡管已經知道了答案,魚幼塵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君無諾衝她笑道:“你放心,上陣殺敵的事夏滄國還不至於缺人,我隻是去看看。”
如此,便真是決定要去了。魚幼塵咬了咬唇,道:“那,什麼時候去?”
“大概就這幾天。”這次回答她的是君無違。
隨著酒菜上桌,兩人又談了些閑散之事,魚幼塵在一旁聽著,心裏卻已經開始擔心起來。
從君無諾在荊州遭人追殺的事起她便知道,他的存在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個很大的威脅,能夠派出那麼多武藝精絕的殺手,其背後的勢力絕對小不了。
其實並不難猜到,想要扳倒君無諾的那個人,大概就是勤王一係了。剛才君無違口中的那個“他”,大概也是指的勤王吧?而他說皇帝壽誕在一個月之後,又跟君無諾說用一兩個月時間換長久的自在,莫非是指,皇上會在壽誕之日禪位?
如此一來,支持勤王的人有可能會被逼急了而有所動作,君無違所說的通敵,的確不能不防。金淑妃在這個時候病逝,似乎也與此事脫不了關係。
身在其中,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想來想去,魚幼塵也想不出讓君無諾不要去的理由。隻是,他此去,會不會也是驚險萬分?
這頓飯並沒有吃太久,等坐上了回府的馬車,魚幼塵才開口道:“我陪你一起去。”
君無諾攬住她,輕笑道:“怎麼,不放心我?”
“你不是也說不必你上陣殺敵嗎?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可以喬裝成你身邊的侍衛,我的武功雖然算不得很好,自保應該還沒問題,不會給你添亂。”跟在他身邊,至少,她能隨時知道他的處境。
君無諾撫弄著她垂下的發絲,鳳眸中的笑意漸濃,湊近她耳邊道:“你在我身邊,我會分心的。”
知道她不會輕易妥協,又道:“何況,你現在是王府的女主人,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務也總該有人料理,你這當家主母可是責無旁貸。”
今天是第一天,所以隻是讓她先認了認人,將來她還是得親自管事的。這些魚幼塵都知道,瑾王府日後便是她和他的家,她自是想要好好打理。
“可是,我知道你這次去很危險,或許,我也能幫上點什麼忙嘛。”再不濟,她也幫他打過架,替他挨過毒針不是?
“真的想去?”他問。
魚幼塵認真的點頭。
君無諾笑意微挑,“那好,贏了我,我便應你。輸了,就乖乖等我回來。”
魚幼塵頓時慫了,跟他打賭比試,她從來就沒贏過。
不對,也贏過一回。
想到這裏,她搶先道:“比繡花?”
君無諾笑著搖頭,“不如比點新鮮的,比閉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