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發熱的感覺逐漸擴散開來,被他指尖劃過的那片皮膚像是要燃燒起來一般。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眼前的君無煥恐怕已經是千瘡百孔了。然而,隨著時間推移,迷春酒的藥效開始有了明顯的作用,那種燒灼感好不容易有所緩解,另一種酥|麻酸軟的感覺卻在骨子裏複蘇開來。
因為被點了穴,魚幼塵動彈不得,腿腳一軟,人便要歪倒下去。君無煥長臂一撈,順勢將她攬住。
“怎麼樣?現在,你要改變主意嗎?”他故意湊近她耳邊說著。男性獨有的氣息加上那吹吐在耳畔的熱氣讓藥效的刺激來得更加強烈,魚幼塵眼中的絕望越來越深。
看她依舊不肯放下敵意,君無煥眉宇間多了一抹厭惡,“知道嗎,我很不喜歡看到你這樣的眼神。”
他欣賞她的執傲,可是,心底更多的卻是厭惡和憎恨,因為她的這份執傲是針對他的。
從來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試著真心接受他,他也不在意什麼真不真心了。過程是什麼其實並不重要,對他來說,重要的是結果。
然而,哪怕是承受著煎熬痛苦,她也不願屈從他一次嗎?他不明白,她從認識君無諾到嫁給他,也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事,君無諾到底是哪點值得她這樣傾心以待了?
憑什麼他費盡全力,努力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他們卻是唾手可得?
今天,他就非要讓她徹徹底底的屬於他不可!
腰間的束縛被他輕易解開,原本濕透了緊貼在身上的衣物更是不可避免的被他剝落。魚幼塵頓時慌了,想要開口阻止他,卻苦於無法說話,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君無諾,早知道她就應該不顧他的阻止跟他一起去南嶺。就算是會給他添麻煩又如何,就算是會遇到危險,哪怕是死在他身邊也好,總勝過受這種羞辱。
汩汩而下的淚水讓君無煥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看著倚在他懷裏身上僅剩一件單衣薄褲的魚幼塵,心裏那股邪火已經分不清是憤怒還是情~欲。
“哭什麼,我不會對你用粗。”他冷冷說著,卻還是伸手去拭她腮邊的淚,拭到一半,又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有些厭惡,遂停了下來,道:“事到如今,你注定要做我的女人,你應該想著讓我如何多疼你一些才是。”
他眸中帶著一抹熾亮,緩緩下移,眸光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指尖微撩,正要剝去這最後一件屏障。
突然,似是聽到了什麼,他臉色一凝,將她一把裹入懷中。剛要轉身,便有一股勁風朝他腿彎處襲來。旋身閃躲之際,一抹身影如風而至迎上他,直攻他要害。
魚幼塵意識已經有些模糊,隻覺得渾身發燙,被人帶著這麼幾番飛掠,更是幾近眩暈,以至於根本不知道,有兩個男人,正在為爭奪他而大打出手,過盡殺招。
突然,她整個人驟然懸空,變得輕飄起來。下一秒,腰際卻被一股力道攬了去,緊緊貼入某個溫暖的懷抱中。
口中的錦帕被抽掉,接著,穴位也被人解開了,雖然她現在全身酸軟,總算是可以動彈了。
意識到身體恢複了自由,魚幼塵立刻便掙紮起來,想要逃離那個讓她快要窒息失控的懷抱,豈料,卻反而被抱得更緊。
“別怕,魚兒,是我。”溫暖的嗓音再熟悉不過,短短幾個字,卻在魚幼塵腦海裏炸開了,她不敢置信的顫栗著僵在了他懷裏。
那個響徹她每一夜夢境的聲音,是君無諾?剛才她心裏一直念著他,所以,這會兒產生了幻像了嗎?
“你居然回來了?”君無煥的聲音在前方不遠處響起,語氣裏同樣有著一絲驚訝,卻並不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