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他們已承認了。而你,注定要在裏麵關一輩子的!”江籬真的想不出毛白夢為什麼要來這麼一出。
毛白夢神情木然:“是又如何。可惜了,那兩個蠢貨,居然不聽我的。我說的是,見到你,把你給做了,見到你男人,把你男人給做了!你以為陳意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在這監獄裏!”
毛白夢見江籬臉上有點訝然,想挑撥離間,結果江籬卻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是不覺得可惜,你願意在這裏呆一輩子,就隨意了。隻不過,你這一生都不可能會見到正浩了。”
“正浩?”毛白夢立即變了臉色,苦苦哀求,哪裏還有一開始的盛氣淩人。
“江籬,我求求你,你知道正浩在哪裏的對不對?你能不能把正浩帶過來,讓我看看他?我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
毛白夢激動的朝江籬磕頭,額頭上都磕出血來了。
“求求你,我錯了,我不該把主意打到你們的頭上,我錯了!”毛白夢哀求著。
江籬冷冷的看著。
當得知幕後主使居然是毛白夢的時候,江籬差點就想報複毛白夢。而報複毛白夢最有效的辦法,那就是讓葉正浩遭遇不測。
幸虧,幸虧陳意沒事。
當年她幫葉正浩,不過是因為孩子是無辜的。
她讓葉正浩在一個偏僻的小鎮福利院安了家。
她找到葉正浩也是偶然,那時葉正浩沒有人管,就在大街上流浪,差點被不法分子的人利用。
而他那兩個舅舅壓根不管葉正浩的死活。
看著毛白夢哭得淒慘,江籬卻不覺得同情。果然,她的心還是有點硬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毛白夢這種。
她以為一些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結果到頭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葉正浩了。毛白夢,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江籬說完,就離開了。
出了大門,江籬回頭看了一眼。
天空有點陰,心情也是有點沉。
她話是這樣說,但如果將來葉正浩想去看望毛白夢,也不會有人攔著。
這個孩子以後是走上什麼樣的路,隻能看他自己了。
她不是聖母心,隻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若將來她如果遭遇不測,她也是希望孩子能夠遇上好心人的。
當了母親之後,對著孩子總是容易心軟,尤其是正浩這樣很乖完全不像葉家的人。
*
小暄現在上學都是自己騎自行車去的了。
學校就離小區不遠,騎車也就十來分鍾的距離。
江籬早上有點犯惡心,吐得胃裏什麼都沒有了,才覺得好受一點。
回到餐桌,陳意把她的早餐送到她的麵前。
江籬接著吃。
陳意也是習慣了,並不會覺得惡心。
懷小暄的時候就是這樣,吐了之後漱口後就繼續吃。
“一會檢查我跟你一起去。”
江籬說:“你有事嗎?如果你有事你去忙。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
話音落,見陳意很不讚同的看向她。
眼睛一直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江籬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知道開玩笑緩和氣氛:“怎麼?老公,是不是到現在還是覺得你老婆貌美如花?”
陳意沒忍住上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到底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沒舍得太用力,隻是輕輕的掐了掐。
“你呀你,再重要的事情,能重要得過你嗎?明知道你懷孕,做產檢我不陪你?”
小暄在江籬肚子裏的時候,陳意就一次沒有落下過江籬的產檢。
而且江籬也不像別的孕媽媽那樣,一孕傻三年。
江籬什麼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但陳意偏不信,以為所有的準媽媽都是一樣的。
江籬肯定會犯迷糊的。
他每次都在備忘錄上記上,哪一天,江籬要產檢,是要做哪些項目。頭一天,陳意就會把東西該準備的準備。
本子還生怕江籬搞丟了,每次產檢完,都是他收起來的。
江籬笑眯眯的在陳意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我的老公最好了。”
陳意說:“知道就好。阿籬,我們是一家人,你可以依靠我的。你不需要再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