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人都挺奇怪的。渾渾噩噩了一輩子,到老了卻非要較真個明白。結果沒明白徹底,反倒是愈發糊塗了。”
聽著田蚡繞口令一般的答話,竇嬰愈發的莫名其妙。“你究竟想說什麼?”
“沒什麼!”田蚡搖了搖頭,舉著酒樽說道:“喝酒、喝酒。”
竇嬰看著田蚡一番作態,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梁王劉買跟著小宮女出了宣室殿後,經寒風一吹,陰濕的前襟更覺冰涼,不由得皺眉問道:“去哪兒換衣服?”
那小宮女聞言,躬身應道:“請梁王這邊走。”
劉買默不作聲的在後頭跟著,豈料愈走愈遠,愈走愈偏。劉買不禁質問道:“究竟要去哪兒啊?”
那小宮女聞言,回首解釋道:“因為今兒是一年一度的朝見,整個宣室殿都被占用了。奴婢是領著梁王去西側的偏殿,那裏頭有現成的成衣。是以前陛下做好沒穿過的。說是找出一套給梁王先換上。”
劉買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小宮女快點走。
剛剛進了偏殿,小宮女在前麵指引著往內室走去。隻聽見寂靜的宮殿中突兀的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響。小宮女有些怯怯的停了腳步,輕聲問道:“不會是鬧鬼吧?”
“胡說。”劉買嗬斥道。小宮女不過十五六歲,在宮裏頭久了,不同人事。可是身經百戰的劉買可知道這是什麼聲音。當下不由得起了好奇心,悄悄的湊了上去。還沒等偷看呢,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沒想到江都王看著弱不禁風的,竟然這麼厲害。”
另一道低沉悅耳的悶笑聲想起,緊接著說道:“比之你以前的床伴如何?”
劉陵歪了歪頭,嫵媚的笑道:“各有千秋吧!”
劉非:“……”
見劉非沉默不語,劉陵挑眉問道:“怎麼了,江都王如何不說話呢?”
劉非聞言,神色古怪的笑道:“隻是覺得。你與我往常見過的女子當真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劉陵不以為意的起身,將被扔到一旁的內衣裹到自己身上,漫不經心的穿著,一邊說道:“什麼名門閨秀,貧寒女子,大家脫了衣服都差不多吧!”
劉非啞然失笑。“你果然不同。”
劉陵起身走到一旁的梳妝鏡前攏了攏淩亂的發絲,順便小心翼翼地將露出來的曖昧痕跡遮掩上。
鵝黃色的溫暖燭光映照在臉上,顯得劉陵愈發美豔動人。側躺在榻上的劉非暗了暗眼眸,起身將劉陵摟住。將頭埋在了劉陵的頸窩處。
“怎麼,舍不得了?”劉陵輕笑說道。
“有點。”劉非悶悶說道。
劉陵嗤笑,看著鏡中與劉非動作纏綿的自己,順口說道:“和我上過床的男人都舍不得我。可惜啊,我的床不是那麼好上的。”
劉非摟著劉陵的手臂一頓。半晌,喃喃說道:“留在我身邊,可好?”
劉陵順手將劉非的大頭推開,伸手將地上淩亂的衣服撿起,穿在身上。回首看著臉上還帶著垂涎之色的劉非,笑著說道:“你們男人,也都是一個樣。”
劉非愈發的興致盎然,起身湊到劉陵身邊,伸手攬過劉陵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隨意攀上劉陵胸`前的豐盈揉捏著,口中問道:“要我做什麼,你才能留在我的身邊?”
屋外劉買聽到這裏,再也聽不下去。氣勢洶洶的推開門怒喝道:“你們這對恬不知恥的狗男女!”
房中兩人聽著這一聲大喝,起初還下了一跳。見推門而入的是梁王劉買,劉陵像是鬆了口氣般抿了抿嘴,出聲喝道:“吵什麼吵,要鬧到人盡皆知你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