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回去。”齊夕漓腳踩馬蹬躍上馬背,提韁而行,和孫羽寧一同朝著鎮南王府的方向奔去。
熱鬧的京城大街,
1、傾城色 ...
車水馬龍,行人熙來攘往。
嘶——
齊夕漓急勒韁繩,棕色的馬兒仰起,發出嘶叫聲。她翻身下馬,前去攙扶被驚嚇跌倒在地的女子。
“姑娘,你沒事吧?”
少女抬眸,秋水般寧靜的眼眸流淌著柔波,心裏一怔,是他,平南王府的小王爺,齊夕漓。他們這樣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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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婢女連忙過來,拍了拍少女身上沾染的塵土,低聲說:“小姐受驚了?”
“你這個個人怎麼騎馬的,在大街上橫衝直撞,你知道我們家小姐是誰嗎?!”
“棹歌,不得無禮。”輕柔溫婉的聲音,如同溫玉生煙,和一般大家閨秀無異。
齊夕漓雙手背負在身後,身子微微向後傾,淡淡一笑。“姑娘既無大礙,那在下先行告辭,後會有期!”
淡黃色綢衫的身影連同駿馬一同消失在車水馬龍的大街,少女唇瓣含笑,望著早已消失,隻剩揚起的塵土還在飄蕩,眼神顧盼有情,如湖水般盈盈瀲灩。
心裏突然有了個期許,她還想再見到他。不,應該是在今天之前的很久很久以前,她對齊夕漓就有所牽絆。難道是為了年少時的一次邂逅?少年的他在人群的視線中,張弓射箭,百步穿楊,射穿了箭靶,那支飛出的箭羽,似乎也穿過了她的心。
少年的他已經出落成翩翩美少年,而她的心還保存著最初的心動。最為美好的初見。
她依然保存著那支箭,視如珍寶。
作者有話要說:石榴花乃南宋皇室後裔張怡雲所作,葉柳熙原型為張怡雲,故采用了她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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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鳳凰兒 ...
平南王府。
齊夕漓和孫羽寧回到平南王府,進到王府殿內,氣氛不對,像繃緊的弦,從父親暗沉微慍的臉色,和眾人噤若寒蟬的神色,隱約揣測出似乎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
“父王——”
殿內的空氣冰冷而肅殺,漸漸凝結。
齊夕漓看向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的姐姐和姐夫,問道:“姐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是談丞相… …”
“談向南那個老匹夫,在朝上彈劾本王結黨營私,並將矛頭指向夕漓掌管的鳳凰山莊,誣陷我們鎮南王府意圖謀反,顛覆江山。”齊正明悻悻然地指摘,胸腔內積鬱著團團怒火。
“又是那個談老賊。”齊夕漓思忖著,平南王府樹大招風,父親半生戎馬,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卻也因此在朝樹立了不少政敵,談向南就是最大的一個,時不時向皇上進讒,齊夕漓這次南下追擊前朝欲孽,也是拜他所賜。
功高震主,又有哪個君王會不猜疑,何況他們隻是異姓王。平南王府有心守護江山社稷,皇上處處掣肘牽製。
“父王,談老賊死咬住我們不放,我們不能再忍讓了。”
平南王齊正明揚手,目光深沉而犀利,說道:“莫要衝動,雖然當今聖上對夕漓你有情,但是並不代表皇上就不會殺你,那個讖語始終是皇上的夢魘。”
“伴君如伴虎,孩兒明白,是孩兒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