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映紅手上鮮血如注,他吸了口冷氣,痛嘶一聲。卻繼續狂笑道:“全部給我切掉吧,反正我的生機已經沒多少了,血流的越多,我死的越快……哈哈……”
遇到這樣隻求速死的人,寧歌三人心中都生出濃濃的無力感。他們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到了陳瀟身上,覺得陳瀟一定會有辦法。
陳瀟確實是最冷靜的一個,一點也沒有自亂陣腳。他輕輕拍了拍小田映紅的臉頰,這個舉動非常的帶有侮辱性。“怎麼,非常恨我?”陳瀟冷笑。
小田映紅臉頰上浮現出笑容來,但因為疼痛的緣故,讓他這個笑容顯得十分的難看。他嘻嘻一笑,對上陳瀟的眼神,道:“你想激怒我?******,就憑你麼?你覺得我會上當?”
“兩個小時!”陳瀟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這句話沒說假,也就是說,兩個小時內,逼問不出你,你就會成為沒有任何價值的廢物。”頓了一頓,道:“你確實很厲害,臨到死了,還給我出這麼個難題。既然逼問不出你,我也該好好回敬你一下。”他的眼中綻放出冷意,這種冷,讓小田映紅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他預感到,將要有非常不妙的事情發生。
“寧隊長,幫我挖一個坑,可以將他埋起來,留個頭在外麵的那種就成。”陳瀟開始下達命令。
寧歌無條件相信陳瀟,道:“好!”說完,立即轉身出了審訊室。陳瀟的目光到了伊墨遙身上,伊墨遙不由自主站直了身體,隨即察覺到自己反應不對。怎麼無形中,把他當做了上司呢?
“伊墨遙,給你二十分鍾時間,弄半斤水銀過來!”陳瀟吩咐道。
“好!”伊墨遙立刻轉身,出了審訊室。
陳瀟接而轉向鐵蛋,道:“燒一桶開水,一定要滾燙!”
“好!”鐵蛋也沒有廢話,出了審訊室。
“故弄玄虛!”小田映紅嘴唇有些發白,色厲內荏的道。他已經預感到,陳瀟這個搞法,肯定很新穎,很要命。
“你的中文水平很不錯,成語用的很恰當。”陳瀟微微一笑,道:“不過是不是故弄玄虛,待會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鍾後,小田映紅被秘密的帶到刑警大隊的大院後麵。後麵是一條林蔭公路,地麵鋪成水泥路,要挖坑非常不容易。但是這沒有難到寧歌,他直接用拳頭砸出一個坑來。化勁高手的氣勁,小小的水泥路是擋不住的。
將小田映紅放在了土炕的旁邊,小田映紅手腳俱不能動,他看向陳瀟,冷笑道:“原來就是這麼點伎倆,以為用開水來潑我,再讓我感受慢慢窒息,感受死亡,如此就會讓我害怕麼?******,你太小看我們武士道的堅強意誌了!哈哈……”
“笑你麻痹啊!”鐵蛋恨不得一巴掌把他這龜腦袋拍進土裏。
陳瀟在小田映紅麵前蹲了下來,他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實在沒有小看你們武士道精神的意思,你的意誌讓我佩服,但是我不得不說,你把我想得未免太善良了。”
滾燙的一桶開水散發著氤氳熱氣,陳瀟衝寧歌道:“寧隊長,先在他背上開一道口子。我這個法子,從來沒有實踐過,不過據說很有趣。”說著伸手接過伊墨遙手上的酒瓶。酒瓶裏裝的就是水銀。陳瀟搖了搖水銀,而寧歌已經在他背上開了口子,他的手法很好,小田映紅的背上隻流了幾滴血。隨後,陳瀟將小田映紅搬放進坑裏,搬地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動作大了,把他給玩死一般。
“咱們把土埋進去,填實一點,不然達不到效果。”陳瀟麵色淡漠,說著地同時,將外麵的土往坑裏推。鐵蛋與寧歌上前幫忙,伊墨遙則安排刑警在兩邊封鎖,免得有路人經過,嚇著了路人。
小田映紅心中發毛到了極點,敢死是一瞬間的血勇,這樣的慢慢看著自己被別人玩死,則就是另一種滋味了。
陳瀟一邊埋,一邊道:“我這個法子,有點惡心。待會真用時,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尤其是伊墨遙你,最好別看,不然我怕你以後都不想吃飯。”
鐵蛋與陳瀟配合多年,自然知道現在要怎麼配合他,當下笑罵道:“操啊你,到底賣什麼關子?不就是玩死他麼,能有多惡心,我們這幾個人,誰手上沒幾條人命啊。對了,伊隊長,你殺過人麼?”說完笑吟吟的看向伊墨遙。
伊墨遙畢竟是個女子,眼下被這種氛圍弄得心裏毛草草的,她臉色微微發白,道:“殺過兩個逃跑的毒販。”鐵蛋轉頭衝寧歌道:“寧隊長,你呢?”
寧歌漫不經心的道:“在越南的邊境上,幹過不少仗,要真算的話,我記不住自己到底殺了多少越南佬。”頓了頓,問鐵蛋,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