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菜,極其豐盛。盤盞精美,雙頭鮑魚,大龍蝦,鳳凰於飛,黃金烤乳豬。絕對的奢侈乃至奢華。
單東陽客氣的請陳瀟和小傾入座,陳瀟自然也不能假惺惺的說單東陽浪費了之餘。他自己也不是什麼節約的好鳥。況且,這頓飯的意思,單東陽就是要表示誠意的。不適合點菜點的小家子氣。
酒是飛天茅台。單東陽體貼的問小傾喝什麼。小傾指了指茅台,道:“就這個。”
由單東陽倒酒,酒滿後,他站起身舉杯向陳瀟道:“陳瀟兄弟,之前多有得罪。但兄弟絕無私心,對陳瀟兄弟你也隻有敬佩,不管怎樣,這一杯酒都當是賠罪。”說完一飲而盡。
陳瀟淡淡一笑,道:“東陽兄的話見外了,以前發生了什麼,我早已不記得了。”說完也一飲而盡。小傾不會這些社交,不過也跟著一起喝光了杯中酒。喝完後,她的臉蛋頓時酡紅,煞是可愛。陳瀟給她夾菜,不禁有些失笑。
單東陽坐下後,陳瀟語氣沉下去,道:“東陽兄,喬老身體可好?”他這次之所以到北京來,就是要見喬老。
許舒母女被抓走,喬老不管怎樣都是許舒的外公。陳瀟怎麼也要代著敬一些孝道。
聽到陳瀟問及喬老,單東陽麵色上閃過悲傷難過,道:“沒有多少天了,現在喬老的子女們全部已經過來了。一號首長也幾次來探望。”頓了頓,道:“陳瀟兄弟,喬老很想見你,你····”
“稍後我會去見他老人家。”陳瀟說。
單東陽舒了一口氣,又給陳瀟和小傾倒酒。因為喬老的事情,這頓飯吃的氣氛壓抑起來。很快,就已吃的差不多。單東陽看了一桌子沒怎麼動的菜,不由覺得有些可惜,便對服務員道:“給我打包好,我稍後回來取。”服務員應好,單東陽便與陳瀟兩人一起進電梯。
陳瀟看的出,單東陽要求打包不是在演戲,他也沒必要演戲。無形中,陳瀟對單東陽有了一絲別的看法。
上車後,陳瀟提出要去看望喬老。單東陽點頭,當即開車前往喬老所住的高幹醫院。
在醫院外麵,單東陽停車。大家都下車後,單東陽道:“陳瀟兄弟,我就不進去了。”頓了頓,他彎腰從車子駕駛座旁邊拿出一個黑色公文包,遞給陳瀟,道:“這裏麵有一張你以前用的金卡,還有一支手機。”
陳瀟伸手接過,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今後,陳瀟和國安的合作還能和以前一樣親密無間。
金卡裏麵的錢,沒有限度。至少是日常花用沒有限度,如果陳瀟要動輒幾百萬的用,那肯定是不行。
手機自然是聯係單東陽所用的。
陳瀟接了,也就表示答應單東陽,合作不變。
單東陽見陳瀟接過,舒了一口氣,當即揮手與陳瀟告別,然後轉身上車,揚塵而去。
陳瀟與小傾的行李放在了海天大酒店,這個公文包倒是挺好用的。陳瀟夾在腰間,頗有精英白領的味道。隻不過他自己覺得有些怪異。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武夫,搞的這麼文質彬彬的,怎會不怪異。
不過人還在北京,也不好意思轉手將包丟掉。這包的價格一看就是上萬了。
醫院斜對麵一家花店還開著門,陳瀟想了下,與小傾上前買了一個康乃馨的花籃。隨後,陳瀟讓小傾去那邊的咖啡店坐會兒。這一點,是因為陳瀟知道小傾不喜歡人多,不喜歡與人說話的原因。小傾自然點頭聽話。一般陳瀟的話,她都無條件的聽從。
拿著康乃馨,公文包給了小傾拿著。陳瀟這才進入醫院。屬於喬老的病房,那個區域都有警衛把守。估計醫院四周的安全工作也非常周密。陳瀟與警衛說了要見喬老,那警衛便立刻去通傳。
很快,喬老的生活秘書黃秘書跟著警衛過來。黃秘書看到陳瀟,麵現驚喜之色,立刻熱情的引陳瀟進去。
時過境遷,一年前,黃秘書看見陳瀟。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但如今,黃秘書看見陳瀟,卻懾於陳瀟的威嚴。
喬老的病房裏,寬敞,幹淨,明亮。有消毒的藥水味兒。
喬老坐躺在床上,正看著一些時事新聞。令陳瀟意外的是,楚鎮南局長也在、楚鎮南是陳瀟的老首長,對於這位局長。陳瀟一直心存敬畏。
不過此刻見到楚鎮南,陳瀟心思複雜。卻也沒有以前那般敬畏了。內心深處反而有一絲淡漠。
“老首長,外公!”陳瀟放下花籃,緩緩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楚鎮南有接近一年沒見陳瀟了,現在看到這個小子。他也是心神複雜,如今的陳瀟,真是威嚴日盛了。這個小子,成長的太快,卻是真沒有讓自己和喬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