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南微微激動起來,道:“沒錯,一切都是他的錯。若然不是他想要來鳩占鵲巢,我如何會殺雪姐姐,如何會被他逼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下午一點時分,深圳臨江邊的時尚中餐廳的包房裏。
單東陽點了六菜一湯,陪著陳瀟喝一瓶飛天茅台。
也確實是到了午飯的點,所以單東陽提議一起進午餐。
對於陳瀟和厲若蘭的曖昧關係,單東陽見怪不怪,他的心理覺得理所當然。陳瀟這種風流人物,上哪兒都不得沾花惹草啊!
厲若蘭有些吃不下去,陳瀟給她叫了一碗小米粥。隨後陳瀟跟單東陽碰了一杯,陳瀟道:“吃過飯後,我們回香港。”
單東陽與陳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單東陽麵有憂色,道:“很明顯,楚向南故意激怒你,做出這麼多花樣,其中必定有許多的陰謀在等著你去鑽。我建議你先待在深圳,等我們的人查清楚了,你再回去。”
陳瀟擺手,冷冷一笑,道:“區區一個楚向南,他還真把他自己當上人物了。我之前諸多顧忌,與他虛與委蛇,無非是礙於幹爹的一個情分。但現在,這種毒瘤存在,我若一直容忍。就真是害了我幹爹,不管幹爹他怎麼想我。大不了,殺了楚向南之後,我與梁氏再無幹係,也免得說我對梁氏有所圖謀。”
單東陽眼睛一亮,道:“這倒是個一力破十巧的辦法。任他招式再多,再眼花繚亂,一拳轟死。陳瀟兄弟,我是沒辦法像你這麼灑脫行事,不過我真心佩服你。”說著又舉杯敬了陳瀟一杯。
一旁的厲若蘭卻是臉色泛白,不過礙於單東陽在場,她什麼也沒說出來。她是怕陳瀟脫離梁氏,就會與她再無幹係。
對於單東陽的誇讚,陳瀟苦澀一笑,他的無奈並不比單東陽少。
單東陽隨即又提醒道:“不過陳瀟兄弟,楚向南既然有恃無恐,怕是也坐了準備,你不可大意。”
陳瀟點頭,道:“我倒是沒有低估他,隻怕是他有恃無恐,沒把我放在眼裏。”說到這,眼中閃過痛楚之色。楚向南,你就真以為我陳瀟是那麼好殺的,所以你才敢對冉靈素下手。我縱使殺了你,但卻也彌補不了對冉靈素的傷害。你該千刀萬剮!
頓了頓,陳瀟和單東陽就細節商量。陳瀟要單東陽利用中央的身份與香港這邊取得聯係,帶著飛虎隊,特種部隊隨時候命。
至於楚向南的罪名,很好弄。意圖謀殺共和國中將,等同叛國!可當場殺無赦!
陳瀟可不就是共和國中將!有時候這個中將看起來沒撒用,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很大的便利。
這頓飯,陳瀟堅持請單東陽。這是陳瀟的心意,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單東陽這隻狐狸,在和陳瀟的摩擦中,卻也漸漸的開始了解陳瀟,欣賞陳瀟起來。陳瀟也慢慢感受到了他的誠意。
當然,陳瀟和單東陽也都明白。他們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一旦某一天,因為政治上的衝突而展開分裂,那必將是你死我活。而現在,還處於合作的蜜月期。
單東陽越了解陳瀟,便也越知道陳瀟的厲害恐怖之處。他是害怕與陳瀟為敵的。與陳瀟合作時,他很輕鬆。一旦有種要破裂時,他就會有種被壓的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陳瀟與單東陽分頭行事,陳瀟和厲若蘭先回香港。
單東陽卻是坐船過去。
兵分兩路。
時間臨近下午三點,日頭變的弱了一些。今年的炎夏似乎來的特別的早。
厲若蘭開車的時候,很想問陳瀟的具體打算,他要去殺楚向南,去跟梁氏脫離。那她呢?她到底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誰還沒點要命的自尊心呢。
陳瀟卻也沒注意到厲若蘭的情緒,他現在隻想殺了楚向南,給冉靈素報仇。
在過了羅湖橋,回到香港的時候。陳瀟忽然接到了梁峰的電話。陳瀟微微意外,接通。梁峰的語氣不太好,道:“你在那兒?”
“剛從深圳回來。”陳瀟回答,又奇怪道:“怎麼了,幹爹?”
“你跟若蘭在一起對不對?”梁峰道。
陳瀟道:“對,我打電話麻煩她來接我一趟。怎麼,您覺得有問題?”
梁峰的聲音更冷,道:“你們立刻到我的別墅來一趟。”
梁峰說完便掛了電話,陳瀟隱隱的察覺出了一絲微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