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玉秀顯得為難。但是羅毅堅持,江玉秀隻得對陳瀟頗無奈的道:“陳兄,你看……不如大家一人退一步。”
陳瀟心念電轉,心中對江玉秀生出四個字。滴水不漏!
這家夥今天這一手,進可攻,退可守。就算鬧翻了天,他也是和事佬。如果到時候自己執意要殺那四名青年或者羅毅,那麼他被迫出手,傳出去,沒有任何人會指責他。
這個任何人是指吳文忠以及江玉秀的爺爺這些人。
明麵上,江玉秀讓羅毅放了雙雙和李霞是給自己麵子。實際上不讓其出去,由他江玉秀鎖定自己,羅毅鎖定雙雙和李霞。那麼李紅淚她們三人投鼠忌器,就成了擺設。
真個是連環毒計啊!這個江玉秀目前絕不會殺自己,因為大賽還需要自己出力。這也是他為什麼大費周章的來設計這個計劃,到時候他打傷了自己,自己還不能跟他撕破臉皮。
這個羅毅和這四名青年就是他安排的炮灰了。
“陳兄,請坐!”江玉秀又客氣的伸手。
陳瀟心思轉動,當下坐了下去。這一坐,其實就是給了江玉秀發難的機會。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一直不坐,擺明了就是知道了江玉秀的所有計劃。因此陳瀟冒險而坐,他賭定了江玉秀要發難必須先找一個言語的由頭。不然他這出戲怎麼也演不圓。因此,暫時性的江玉秀不會突然出手。
事情就是這麼回事兒。必須是陳瀟堅持要殺四名官二代和羅毅,不放過他們。因此江玉秀被迫出手。而不能是陳瀟還剛坐下,什麼都沒說,你江玉秀就出手幹倒陳瀟。江玉秀真要這麼幹了,就得麵臨大楚門的倒戈,麵臨大楚門的瘋狂報複。不占理兒啊!
這就像警察要抓嫌疑犯,得有確實的證據。不能別人就心裏想了,還沒去幹,你就給人定罪吧?
陳瀟一坐下,江玉秀明顯的神經一鬆。他在設計裏,將一切設計的完美。等真正跟陳瀟見麵後,才發覺陳瀟雖然不過是如來巔峰的實力。卻給他一種很強的壓迫力,而且也根本看不透他陳瀟的心思。
“你們四個人過來。”江玉秀隨後朝那四名青年冷冷嗬斥道。
四名青年聞言,全部耷拉著頭走了過來。
陳瀟冷眼掃了過去。
這四名青年陳瀟已經有所了解,其中為首的叫朱文定,是四人中的老大。接著依次是孫飛,趙峰,林東。
這四名官二代的品性陳瀟並不了解,不過陳瀟還是有起碼的觀人之術。他看的出這四人身上都有些書生之氣,不像是那種紈絝惡少。
這些且先不說,隻見江玉秀對陳瀟微微一歎,道:“陳兄,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人間殺器這個部門的成立,你力排眾議,堅持自己,讓人敬佩。”頓了頓,道:“但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朱文定他們四人也後悔莫及,願意做出足夠的賠償。還希望陳兄你能夠高抬貴手。”他說話之間至始至終都不坐下。
陳瀟一伸手,道:“江兄坐下說話吧。事情的經過我並不太了解,隻是知道莫名其妙的我兩個手下被抓了。再則,江兄你和羅將軍又到底在這裏麵扮演什麼角色,我現在都還是一團迷糊。”
江玉秀便也在陳瀟對麵的藤椅上坐下,他不能不坐。這時候不坐,那就是狼子野心畢露無遺了。畢竟他還是要先找出由頭來發難的。
“事情是這樣的。”江玉秀道:“朱文定他們之前和羅將軍的兒子羅飛揚是好朋友。因此便也跟羅將軍認識了。這次他們自己知道闖下了彌天大禍,害怕之下就求羅將軍幫忙斡旋,給一條生路。我也了解到他們之所以對那小女孩……哎,說起來還是喝酒誤事啊。如今釀下這等慘劇,我也委實心痛。”
“這麼說起來,這四位是因為喝醉酒所以才張雨婷這位小姑娘進行了侵犯?”陳瀟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他的眼光掃視朱文定四人,朱文定四人感受到陳瀟如寒刀的目光,立刻羞愧的垂下了頭。
陳瀟這個態度讓江玉秀和羅毅心中大定。因為在他們印象裏,陳瀟就是這樣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當初羅飛揚的事情,鬧下那般大的風波。多少人跟陳瀟求情,可陳瀟最後還是將羅飛揚殘忍的處置了。其殘忍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這時候江玉秀點頭道:“陳兄,我調查過,事實確實如此。他們釀下大錯,罪該萬死不假。但是卻也情有可原,如今大錯鑄下,還不如我們對那小姑娘多補償一些。”
“如此這事情便算完結了?”陳瀟眼光淡冷的看向江玉秀。
江玉秀不動聲色,那後麵的羅毅也在漸漸靠近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