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雲會試落下帷幕,整個青雲鎮也陡然為之沉寂;就在黃昏之時,一隊隊外來觀禮的車馬絡繹不絕地開始返程,這其中不免一些送自家少年來這裏參選之人,但是成敗在。離去的路上,也有一番幾家歡喜幾家愁。
但這些離去的車馬,卻能將這次青雲會試的賽果與奇聞,傳遞到青河郡的每一個角落。
相信不出三日,這場驕之戰,最後的勝者徐芙——她“驕之女”的名號,也會隨著眾人的離去傳到更高更遠的地方。
此時此刻,正值落日西垂,徐芙攙扶著徐家主夫婦,進了房間。
當青雲會試之後,徐芙便帶著自己神情呆滯的父母,以及一行人回了徐家;並命令下人將司和放置在柴房,一路上司和真的如同昏死一般,這不僅更讓徐芙感到疑惑了。
“父親可是覺得好些了?娘親她”徐家主散亂著頭發,將自己夫人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和徐芙坐在屋子裏的茶桌旁。
徐芙站在徐家主身後,源源不斷運送的真氣,希望能調理徐家主的身體;不時皺著眉頭看著徐家主的眼神,她感覺此時徐家主,並不像表麵上那樣失神。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但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所以,女人的第六感,你不信也不行。
“好了,芙兒!為父無恙,你坐下吧。”徐家主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頭發,神色緩緩恢複了正常。
見狀,徐芙便收回真氣,坐在徐家主身旁緊緊攥著徐家主的手,道:“父親,你不要多想。”
“算了算了,這次你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在最後一刻,成功凝聚劍氣!”
“既然你如此有賦,你就好好地修煉,為父一定盡力支持你!”
“家裏的事,為父會處理好的。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好休息,鞏固劍氣。”
“三日後,那欽使墨文便要來我們家,估計是來帶你去青河郡的。”言罷,徐家主緊緊反握著徐芙的雙手,提醒道。
徐芙望著徐家主的眼神,不由得嚴肅起來,道:“那我不如在家裏多帶上一些。也能幫幫父親。”
“不用不用,你盡管和他同行,他受過你二叔的拂照,自然也會照應你的。”徐家家主拍了拍徐芙的手背,安慰道。“這樣為父也能放心你路上的安全!”
“我知道了父親,那您好好休息。”徐芙點了點頭,感動地道。
“那咱們家的釀酒秘技”徐芙突然響了起來,下意識問道。
恍然間,徐家主也是一時失神,這才想起還有這一檔子事情。
“這這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找你二叔幫手的,相信張家家主也不會太過分!”徐家主點著頭,勸慰道。
聽徐家主這麼一,徐芙點了點頭,便起身要離去,剛推開門正要離去之時,又回頭猛然問道:
“父親,您就沒有別的要和我了嗎?!”
徐芙仔細盯著徐家主的眼神,好像從中尋找著什麼答案。
“額,本是有些話想,怕芙兒你太辛苦。”徐家主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芙兒,你是為父的驕傲,我們徐家都以你為榮!你永遠是為父最疼愛的女兒!”
聞言,徐芙笑了笑,便關上門裏去了。
就在徐芙離去之後,有特意前往自家的柴房,悄聲輕步地走在門外,隔著窗戶朝著裏麵看了看,她看到司和依舊是衣著襤褸,渾身上下滿是斑斑的血跡,以及一道道被刀劍割裂的傷痕;他臉色蒼白地昏死在地,一動不動。
見狀,徐芙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麼,無奈之下她隻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閨房調息。
……………………
是日深夜,快要臨近第二子時的時候,一道飛鳥驚掠而過的聲音,驚醒了在調息打坐中的徐芙,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屋內點著的殘缺不堪的蠟燭,聽到屋外的蟲鳴與蛙叫聲,才知道到了深夜。
咕、咕、咕
一道清脆的叫聲,徐芙臉色一紅,不由自覺地砸了咂嘴,頓時感覺腹中饑餓。她才想起來今一,也隻用過早點而已;於是她便起身想叫下人做些吃食。
她經過徐家主的房中,看見屋內漆黑一片,隻當是徐家主夫婦早已經睡了,便更加悄悄地朝著廚房走去。
遠遠地,她不由看見廚房亮著隱約的光亮,她心頭一喜,還以為是那個下人在做什麼吃食,正當她快步走上前去,想要一同享用之時,竟然意外聽到廚房內,卻傳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透著廚房裏滲出來的微弱光線,她攥著拳頭,臨近聽了一聽,她下意識發現,這聲音竟是如此的耳熟!
這就是司和平日裏話的聲音!
這種沒皮沒臉的語氣,對於徐芙來講,可謂是再熟悉不過了!
“難道他並沒有受傷?!他怎麼掙脫的鐵鏈?!”徐芙心頭大驚,此時她手中無劍,竟是一時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