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華這個男人,表麵上道貌岸然,想不到內裏,竟然是這樣一個思想齷齪的男人。
溫蘭琪暗暗攥緊了拳頭,整齊的指甲都深深地掐進掌心的嫩肉裏,可是她絲毫不覺得疼,隻是有股惡心的感覺蔓延在胸臆間。
終於,她冷冷地笑了一聲,沉聲說,“白總,你能這麼想真的是太好了。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既然你看不起我,那麼我們也不需要有太多交集了。”
“你!”
“現在可以讓我下車了?”
女人的眼神裏滿是不屑,甚至還有隱隱的警告和威脅。
白風華當然不是怕,但他突然覺得,這樣很沒意思。
如果,能讓一個本來倔強清高,並且心有所屬的女人,不得不向自己妥協,那樣的感覺,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征服的快感。
哢噠一聲,白風華打開了中控鎖,淺笑著說,“既然溫小姐這麼不肯賞臉,那麼我也不強求了。”
他肯放她走,溫蘭琪倒有些不放心,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他又是不懷好意地一笑,“怎麼?還不走?”
她這才馬上彈坐起來,開門下車。在他開車之前,她猶不放心,又加上一句,“白總是個優秀的商人,在商言商的道理,不用我說吧?”
言下之意,就不希望他們的私人恩怨,影響到兩家的合作項目。
白風華笑得更加意味深長,“放心吧溫小姐。”
說完,他就啟動車子揚長而去了。
之後的幾天,他果然沒有再打擾溫蘭琪。
但是,一想到分開之前,那個男人嘴角意味深長的笑,溫蘭琪又總恍惚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蘭琪,蘭琪”
景嵐一連叫了兩聲,溫蘭琪都沒有反應,最後還是他拍了她的肩膀,她才猛地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問,“怎麼了,景嵐?”
“是該我問你怎麼了。”景嵐擔憂地說,“我看你這幾天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呢?”
“噢,沒什麼,可能就是工作有點累了吧。”溫蘭琪敷衍地說。
“真的?”到底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和助理,景嵐看著溫蘭琪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情瞞著他。
輕輕歎了一口氣,溫蘭琪說,“真沒什麼事。”
這麼久以來,景嵐對她怎麼樣,她心裏是很清楚的。
如果她把和白風華的事告訴景嵐,少不得讓他白白擔心。
而且,說不定他還會找到白風華門上去。白氏在本市勢力不容小覷,她不能讓景嵐去冒這個險。
景嵐向來非常尊重她,看到她是真的不想說,也就不再勉強。
他點點頭說,“你覺得沒事就好,不過,萬一以後真的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肯定不會有半點推辭的。”
溫蘭琪動容地一笑,“景嵐我真是,謝謝你了。”
心愛的男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寄托了無限希望的孩子又沒有了,溫蘭琪慘淡的人生裏滿是壓力。
而現在,唯一能給她溫暖的,就是景嵐這個朋友了。
聽她說謝謝,景嵐的眼神卻是一黯,低低地說,“蘭琪,你跟我,還是這麼客氣。”
“我”
她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而是話鋒一轉,說道,“對了景嵐,龍景閣那個工程,還是要你多關注一下。”
景嵐點頭答應,但還是多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突然提起這個,也是因為不放心白風華的人品。
但是這話顯然不能說,所以溫蘭琪又是敷衍,“也沒什麼,就是這個項目涉及的資金太多,我們必須萬分謹慎。因為,咱們實在是輸不起的。”
這一點,景嵐倒是同意的。
此後,按照溫蘭琪的吩咐,景嵐果然對龍景閣的工程更加留心,派了不少人去工地巡視,以便把工程最新的進度都掌握在手中。
“景助理,工地上好像有點情況。”
幾天後,被景嵐派去的員工打來電話,聲音氣喘籲籲的,一聽就是出了急事。
正是深夜時分,景嵐一聽就連忙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出了什麼事?你別著急,慢慢地說。”
“白氏買地的時候,好像是強拆了原地址上的民宅。現在人家深夜來報複了,和工地上的工人們打起來,已經有人受傷了!”
“那你們報警沒有?”景嵐擔憂地問。
“哪兒敢報警呢?現在這項目是咱們公司的,一旦報了警,這事兒公開出去,我們就要停工啊!”
聽說沒有報警,景嵐懸著的一顆心稍微放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