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上冒著興奮笑臉的孩子們,顏夕微笑說。
“啊那就拜托顏夕姐了。”雖然感到愧疚,但畢竟還是未長大的孩子,其中一位女老師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笑嘻嘻的說。
“沒事,你們要注意安全。”顏夕搖搖手,無所謂的說。
目送各位老師和孩子們離開,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想起小劇院的走廊上有藝術展覽,顏夕便想著去觀賞。
“你怎麼不去?”剛轉身,便看到常豪龍笑眯眯的稚嫩帥氣的臉龐,顏夕一愣,隨即問。
“照看孩子的老師已經足夠了,去多也要多的開銷嘛。”露出標準的小虎牙,常豪龍撓了撓平短的頭頂,說。
顏夕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去看看藝術展覽呢?”
常豪龍燦爛一笑,使勁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在長廊上,兩邊的藝術作品一一擺放或是掛在牆壁上。
小劇院此時和之前的熱鬧不同,隻有兩個工作人員在清掃衛生。
長廊地麵幹淨光亮的地板,能完全清晰照出一個每一個踏在其上的人影,輕微的腳步聲在安謐的此時每一步都清亮有力,刻有節奏。
長廊上有掛著的是參加希望工程藝術大賽獲得名次的各年級的學生的作品,從粗糙不流暢卻飽含深意和期望的簡單作畫,到細致專業的油畫素描,每一個作品都是由作者的心血而成。
顏夕可以想象到,每一個學生當時在認真作畫時的表情和心境,裏麵蓋含著一股希望與感激。
全國各地,世界各地現在有著不能數計的未成年的孩子在過著困難的生活,三餐不能果腹,沒有安全幹淨的教室,沒有嶄新的課本,沒有多餘的學習工具,沒有學曆接受過高水平的師資的老師。
盡管如此,不論年紀大小,他們仍然有著一顆熱愛學習,迫切想接受知識的心。
小山村在希望工程的各個需要資助的地點上還不算是最貧窮的,在邊境偏遠地區,那裏還有著更需要幫助的孩子們。
常豪龍問過顏夕有沒有想過之後的路。顏夕其實有想過,是認真的思考後的決定,她想去更偏遠更需要她的地方做支教。
環境的艱苦可能讓顏夕一個生活在大都市二十多年的女孩子一下子不能適應,但相比來來說,顏夕的接受能力很強。
所以,不管多麼艱苦的環境下,她都願意去。
實在的話,顏夕覺得她想讓孩子們學到知識,能快樂的成長,不凡說她也在成長,在逆境中成長,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堅強的人,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夠自立,不再依賴任何人。
“許老師已經來到門口了。”常豪龍掏出手機,告訴顏夕。
顏夕點點頭,和著常豪龍並排一起走出去。
“哎呦”一個穿著短裝小禮服的小男孩拿著木棍迎麵跑過顏夕身邊,手中的木棍沒有拿好,實實在在甩了顏夕一棍,顏夕吃痛輕呼。
“怎麼了?”常豪龍聽到呼聲,立刻轉頭擔憂問。
看到顏夕彎下腰,捂著膝蓋,回頭看了一下已經遠跑開的小男孩,心中大概明白。伸手一手扶在顏夕的腰間,一手抬著顏夕的手,撐扶著顏夕,兩人就著最近一排椅子坐下。
“我看看。”沒有絲毫的企圖猥褻之意,常豪龍輕輕的撩起顏夕的長裙,溫聲細語地說。
白嫩的膝蓋上一大片的紅紫,鮮紅的血液在細小的傷口不斷的滲出,觸目驚心,心頓時心疼得揪緊。
“顏夕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買些消毒的藥水過來。”常豪龍從口袋中掏出幹淨的手帕,輕輕印在傷口上,擦拭傷口上的血漬,彎月雙眸中裝載了心疼和憐惜,柔聲說。
“嗯嗯,勞煩你了。”顏夕接過放在膝蓋上的手帕,朱唇微笑一扯,答道。
看到不遠處有自助接飲的熱水,一手扶著牆壁,單腳慢慢移動,一步步的走過去。
拿著已經浸染血漬的棕色方格手帕在冒著騰騰熱氣幹淨的水流下洗了洗,隨即彎下腰小心的在略微紅腫的膝蓋上擦拭。
可能是木棍上有些倒刺,劃破了傷口,且加上重力一打,傷口更是加大裂開,必須要先消毒。
顏夕一手撐在自助飲水機器的邊緣,一手去擦拭傷口,神情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悄然靠近自己。
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呢?蘇楓準備離開,心中一慟,便想著來觀賞一下今年的藝術展覽。
隻是一個側臉,一顰一笑,深深埋藏在他心中的那個苦澀又甜蜜的人便郝然出現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