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青晨抓住顏夕的手,認真地說。
顏夕搖搖頭。
齊青晨意會,無奈起身,帶顏夕去見那個人。
顏夕有想過來的人是那個家派來的,但真正看到來人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驚訝了一下,眼神中是無法製止的厭惡。
他居然親自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如此厭惡過這麼的一個人。
“顏夕。”輕緩聽似慈祥思念的聲音隨著疾步走來的腳步而起。
顏夕轉身,微笑的對著身後憂心忡忡的齊青晨,緩聲說:“青晨,我想和他單獨談談。不用擔心我。”
“顏夕。嗯,好的。我在車上等你。”齊青晨有些反對,待看到顏夕淡定笑意的臉,笑了笑,點頭回答。走之前還是深深警惕地看了那個人一眼。
“我們進去說,可以嗎?”見顏夕轉身,那人滿是受傷又謹慎的看著顏夕,微笑著問。
顏夕不答,臉色已經不見笑意,黑沉冷著,直接邁開步伐走進包廂。
“說吧。”顏夕坐在豪華的包廂內,冷冷開口說。
“顏夕,你真的那麼恨爸爸,不肯叫爸爸嗎?”那人坐在顏夕的對麵,聽到顏夕的話,帶了些許歲月的溫潤謙謙如君子斯文彬彬的臉龐更是落寞傷心,語氣中的悲傷更是不可壓抑,說道。
顏夕像是看著小醜一眼看著眼前自稱是她‘爸爸’的中年男人,冷冷的勾起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爸爸?拋棄了她和媽媽,不管不理的,也沒見這二十多年中盡過自己的職責,現在若不是有事情需要她,他會來找她,出現在她麵前嗎!
還想讓她叫他?真是她聽到的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了。
顏夕的冷笑刺激了吳若驊的神經,臉上的笑容也繃不住,心中有著愧疚。
他是欠了這個女兒和她媽媽,是他這輩子都還不了的債。但是
“家裏給你訂了一門婚事,對方也是門當戶對的,市長的侄子,也是一所大企業的總裁。比你大幾歲,為人人品不錯,很體貼,爸爸已經看過了,是個好孩子。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是找一個人了。”吳若驊緩聲說,苦口婆心,完全就是一個為了女兒著想的父親的樣子。
嗬!顏夕心中冷笑,她現在倒是知道了她所謂的‘爸爸’來找她的原因了。
結婚?對方既然侍有權有錢的市長侄子,這等好事會落在她的頭上,怎麼不讓她那個姐姐嫁呢?若不是她那個姐姐那裏出了什麼意外,現在沒有辦法,便找到有血緣關係的她來頂。
還有,他怎麼就知道她現在是否結婚了,有沒有人呢!
他,調查過她了!
顏夕冷眼冷冽的望向對麵那個她的‘爸爸’,心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我不嫁。這麼好的事情,還是留給姐姐吧。”顏夕閥絕,冷聲回答。
吳若驊眼神忽然暗淡,顯得有些急躁,有些無可奈何,星目溫潤的眼眸帶著些乞求對上顏夕冷絕的雙眸。
懦弱,無用,簡直就是廢物。
這是顏夕對她這個所謂的爸爸的評價,也是唯一的印象。
“你知道的,你爺爺是不會放棄的。”吳若驊深深歎氣,無力靠在椅背,沒有威脅,隻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
他的父親,顏夕的爺爺,親爺爺,是一個不容任何人去質疑他的所有決定,反駁他,忤逆他的人。
如果顏夕不答應,他的父親用盡各種慘絕人寰的方法也會讓顏夕乖乖心甘情願的答應這門婚事。
顏夕渾身一震,幾不可視的微微戰栗。
那個可怕的老人,盡管年過八十,也不可能改變他的如血般殘忍毒辣的作風。
顏夕她還記得,那些年那個老人,她的親爺爺是怎麼威脅她,脅迫她離開媽媽,在她身上做出的那一件件的冷血的事情,又怎麼如垃圾一樣,一點情麵都不給,把沒有用處的她丟在路邊。
每一件事情,每一個細節,盡管被放在了腦海的犄角旮旯,現在被刺激,居然細微的如針的事情,顏夕都記得一清二楚,異常的清晰。
她的親爺爺,不是人,他是個魔鬼。
“山村的支教已經幫你提前結束了,你的行禮等也放到家裏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住還是很危險的,你現在就隨我回家。明天,你的未婚夫,駱施會來家裏,你們正好見見麵,兩人談談。也方便我們兩家訂下個好日子,把婚給結了。這事情,若是你媽媽在,也會開心見成的,了卻了她心裏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