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楓早有想過,這份工作中會遇到一些不人道找茬的事情,所以當事情真的來臨的時候,也就沒有在乎,也沒有去因為對方故意侮辱的話而憤怒。
當他人故意諷刺,嘲笑你的時候,你若是當真被激怒惱羞不已的話,你就真的輸了,還會因此引起了對方的興趣,會越來越過分。
所以,在逆境和別人的逼迫下,你最好的麵對方法便是微笑以對,讓人以為心胸寬大也好,說你傻也好,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對方說著說著也會沒趣,便不再自己找事了。
每天下午下班之前每個人都要到倉庫管理員那裏登記核算自己當天搬運的量數。
一群人排成兩條隊逐一開始核算,到蘇楓的旁邊一條隊伍站著的是一個身高有一米九多,皮膚黝黑的健碩龐大的一位中年男人,長相頗為粗獷,左眼睛上還有一條深深的疤痕,看了便讓人懷疑到他曾經是否幹過不好的事情,一眼看上去,是會讓人覺得此人是個暴力狂,不好惹的人。
“李寶,你的數目不對,是我這裏的才對。今天你才搬運了幾箱,其中你還打碎了一箱,按理來說,扣除了之後,你今天的應有的數量便是我現在登記的才對。”
倉庫管理員是一位大概六十歲的嚴肅整天都黑著臉的老頭,見到李寶的時候,有一絲的害怕,可是依舊明確地指出,隻是細聽這話中語氣不免有些得瑟和得意。
“我今天打碎了那一箱不是易碎品,所以按合同上講的並沒有要扣除那麼多。你給我改過來,不然”李寶握緊拳頭,麵露凶相地瞪向倉庫管理員,威脅道。
“什麼!你這是要我徇私枉法咯,我不能這樣。你小子怎麼地,在我這裏還想用拳頭說話,小心我報警,拉你進監獄又蹲上幾年,看你還得意著!”
倉庫管理員也伸長著一條老脖子,扯開嗓子喊到,最後的話後不免高高揚起了下巴,居傲的瞧著李寶。
後麵排著的員工們見了李寶被罵,心中不止的偷笑。
李寶長相凶狠,上周才從勞改所出來,其中大多數都是因為暴力打架才被抓進去的,所以大家都很怕李寶。
而李寶又不懂得和人相處,或許是習慣了在監獄中強欺負弱的,一看見其他臨時工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論是早餐還是錢,直接伸手就拿,對方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現在大家看到李寶憋著火氣,不敢發,可是大爽啊!
而是倉庫管理員也是知道在場所有的員工很不爽,所以才敢如此的囂張出聲反駁,嗆李寶。
在場的氣氛很僵硬,李寶也感覺到其他人肯定是在笑話他沒種,心中很是怒火,但不免被倉庫管理員的話給激怒,又無可奈何。
自己家中有位高齡的老母親還病在床上,自己因為有過前科,大多數的公司都不敢招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份工作,若是再被進勞改所的話,母親就沒有人能管了。
李寶雙手握緊成拳手,黝黑的臉上都緊繃著,牙齒緊咬著,在極力壓抑下自己全身不由自主便升起來的怒氣。
“按規定,李寶的扣除隻有兩箱的搬運費,確實不該這樣胡亂的扣除。如果管理員堅持自己的正確,當事人可以到工會去尋求幫助,得到正確免費的起訴。”蘇楓把自己核對完了之後,淡淡地對著管理說。
管理員氣憤,狠狠地瞪了蘇楓一眼,李寶則是投過一抹感謝。
蘇楓朝著李寶笑笑,之後便走了。李寶用去工會投訴倉庫管理員的可能下,讓倉庫管理員不得不重新改回正確的數量。
“那個,喂,等等。”李寶核對完了之後,便跑了出去,跟上蘇楓,但不知道蘇楓叫什麼,尷尬地叫道。
“有什麼事情嗎?”蘇楓驚異的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飛奔過來的李寶,問。
“那個,剛才謝謝你啊!我叫李寶,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隻要說一句話,我馬上可以做的都義不容辭,在倉庫我就罩著你了。”李寶抬手抓了抓兩把平寸的短發,嘿嘿的笑了幾聲,隨即認真說。
“嗬嗬,我叫蘇楓,很高興認識你。剛才隻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用在意,我也是實話實說。”蘇楓醒悟,原來李寶說的是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啊,隨即擺擺手,讓他不用在意說。
“不,這當你救了我一次,我定要感激你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把你就當成兄弟了。兄弟,你是好人。”黝黑的樸素又猙獰凶惡的臉上完全是一片真誠。
“好,兄弟。”見此,蘇楓也不多說什麼了,張開雙手兄弟之間友好抱了抱李寶,笑著說。
蘇楓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公平性的說了一句話,既然會讓一個陌生的人記住一輩子,感激了一輩子,也從此改變了那個人的大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