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輕輕的撫摩著,麵前的鑲金貼玉的大廚櫃,也不因好奇而打開櫃門翻閱瀏覽,也不為心傷而轉身離開,便是那樣靜靜的站在那, 輕輕的撫摩著、撫摩著······
輕輕地走到我的跟前,警幻仙姑凝視著我,滿目疑惑地眨著清澈而深邃的眼眸,但也不知在想想什麼,而更令人納悶的是,她不問也罷,怎麼就不知勸說呢?
但也不知怎的,便在這一刻,我的心神陷入了某種空冥境界,心底便有股奇妙的心緒,悄悄地鼓動著我,使我沒來由的,產生了逆天改命的衝動,而那股思緒,如潮水般,怎麼壓也壓製不住,詭異呀!
思及前世,想到情感的創傷,依稀記得,那句質樸而富有哲理的言語:
呼!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但鳥兒已經飛過,翎羽輾轉飄零;心頭不曾被利刃割傷,但這疼痛依然那麼清晰,多年依舊堪傷啊!
唉!你說這胸口裏,最最柔軟的地方,被情思割碎的傷口,遠比那些肢體上的,所受的傷害來得犀利,而且隻有時間,才能夠治愈。但事實上,真的能麼?
回想今生,想著初臨異世以來,所經曆的一切,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再暢想前途命運,不僅感觸尤甚咳,猶歎,咦噓多難呀!
天道渺茫,世道無常,為情何惜?冷霜霽月難逢,實可歎,此生堪傷!誰辨是非恩怨,多心遭謗懷。蘭桂飄,憐詠絮雪,末世福運豈偏消?
情天情海幻情身,風流債,勘破春景難。漫言不肖怎榮出?情相逢,花照宮闕,誰知愛慕此生緣?問蒼天,世途坦坦,乾坤亦逍遙!
······
午時過後,天空逐漸被濃雲籠罩,進而幾陣疾風呼嘯而過,使得氣溫也顯得寒冷了幾分。大街之上,逛街的人們不是很多,但那些擺攤叫賣的,依然不畏嚴寒,吆喝著、叫賣著???
福記客棧, 樓上南邊的廂房內,雨婷依然還在我的屋裏,細心的照料著我,難得啊!
而到現在為止,我仍然還在昏睡,沒有醒來的跡象。雨停為了能照顧好我,連吃飯也是在我屋裏吃的,可謂是寸步不離呀!
你瞧,坐在床沿上的雨婷,此時正歪著身體,靠在床頭邊打著瞌睡,清秀的黛眉,嫩白而酡紅的臉頰,再添上慵懶的姿容,便是那麼的恬靜美好,宛若仙妃呐!
但在這家客棧,樓上北邊的廂房裏,淺蘭色的紗簾微微抖動著,桌上的香爐裏,冒著嫋嫋的煙霧,淡雅的熏香使得屋內,煙霧繚繞,恍若仙境。
“善德寺那邊的情況,你查的如何了,可有新的進展?”問話的,還是那個衣冠華麗的英俊青年,他此時正端坐在圓桌旁,細細的品味著那杯茶水。
旁邊侍立的那個身材魁梧的護衛,恭敬地回道:“回稟黃爺,據派出的探子彙報,那善德寺的祥瑞異象,的確屬實,但沒人能說出其中緣由,可能真的有神仙顯靈了吧!”
“哦,是這樣啊!” 英俊青年沉吟了片刻,凝望著窗外藍天,喃喃自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有人故意為之,擾亂視聽,還是真有神仙顯靈呢?”
······
夢遊幻境之中,卻見那,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幾座長橋,橋上盤旋著,彩羽淩空丹頂鳳,似雪翎羽騰空仙鶴,雨霧繚繞間飛舞嘶鳴。
‘薄命司’內,雲霧繚繞間,警幻仙姑長發飄舞,荷衣仙袂迎風飄揚,好不美也!
警幻仙姑凝視著,我那如墨般漆黑的眼眸中,溢滿了的悲鬱而淒清的感傷,便是那股淒涼的氣氛,使得清心寡欲的她,心裏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某種強烈而難耐的莫名心緒,似乎觸動了某根心弦般,但也不知道是何種緣由,這讓她心裏很是不安,心慌呀!
假借恐把仙機泄漏,因此她遂掩了卷冊櫥,便強行拉著我向外走,還借故道:“嗬嗬,仙君這是作何呢?且隨小仙它處遊玩奇景,何必在此打這悶葫蘆哩!”
恍恍惚惚間,我不覺棄了卷冊櫥,又隨了警幻仙姑出了‘薄命司’,但又有誰能知道,便在方才的片刻,那股悲鬱而淒清的感傷間,卷冊櫥卻生了逆天異象,可能連我自己都不會想到,是福是禍,是愛是恨,詭異難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