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夫婦對著任紫萱行了個大禮。
“其實你們真不用這麼客氣的。”任紫萱也挺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真的隻是順手做了一件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任姑娘,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倘若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來找我,我一定遵守諾言竭盡全力幫你。”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任紫萱現在終於深刻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送別張超夫婦後,任紫萱拉著舟舟的手,往家裏走。
“啪!”
一個做工精美的青花瓷花瓶變成了碎片,躺在地上。
縣太爺下了公堂後,剛回到書房,舉起桌邊的花瓶就往牆上扔去。
花瓶與牆麵撞擊的碎片,劃過師爺的臉,一瞬間血滴就從傷口滲出,有些嚇人。
師爺被嚇得不敢說話,隻是遠遠的站在書房門口。
“師爺,你到底怎麼搞的?一個孩子都能給抓進來?”
縣太爺今天在鄉親麵前丟光了臉,下了堂就找著師爺發泄。
“老爺,今日這事著實有些古怪。有句話,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師爺弓著腰,低著頭,不敢跟縣太爺對視。畢竟這事自己有責任,而且跟縣太陽懟起來對自己一點好事都沒有,還不如就這麼被罵幾句。
“哦?那你還不趕緊說!”
師爺小碎步跑到縣太爺身邊,屈膝微蹲,“我這邊都沒有接到任何彙報說是抓了一個孩子,所以說並不是報到衙門的案子。能夠讓堂裏的衙差出去抓人的,除了老爺您,就隻有捕快首領了。”
“既然這樣,那你剛才怎麼不在堂上跟我說?”若是直接那個時候叫上堂來,就沒人說自己是庸官了,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那麼丟人了。縣太爺明顯對師爺的回複並不滿意。
“老爺,您想想,一個捕快頭頭能有這麼大膽子,除非是......”
“除非什麼啊,你快點說啊,急死個人了。”
“除非,他受人指使!”
縣老爺突然驚覺,原來自己的衙門早就不是在他的管理之下的了。這對他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給我查查捕快頭頭,他的家人親戚都別放過!”
“好的,老爺。”
師爺正準備出去,又被縣老爺喊住。
“等會。查的時候注意,別打草驚蛇。”
縣太爺想著,自己已經調到這個鎮上很久了,自己也當了好多年縣太爺了,可是這種地方一年也沒多少個官司要打,所以收入和政績都少,一直升不上去。
如果這個案子處理好了,說不定皇上知道了,還可以給他升個官。這以後的好日子可就來了。
師爺把衙門所有人的檔案都翻了出來,一頁頁的翻看。
“找到了!原來是你!”
“大人,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我犯了什麼錯,你要把我捆起來?”
一個身材健壯,皮膚也曬得黝黑的男子,被好幾個官差抓住雙臂反扣著跪在地上,朝著公堂的方向。
“林霄,你知錯了嗎?”
縣太爺拿起板拍,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