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有人給您送了封信!”
小廝探出頭,對著櫃台內高聲喊著。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一陣針次責。
“你不能小點聲啊,你還想不想幹了?你不知道掌櫃的最討厭說話聲音聒噪的人麼,小心被趕出去。”
“對啊,掌櫃的睡眠狀況不好,萬一真的吵到,你可就慘嘍。”
之前喊話的小廝趕緊捂住嘴巴,擔心著自己的命運。
“到底什麼事?你們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我教了你們多少次了,輕言細語,非要這樣吵吵鬧鬧的嗎?”
掌櫃從後麵裏屋走出來,不耐煩的樣子。
“掌,掌櫃的,有您的一封信。”小廝抬起顫抖的雙手,將信遞給老者。
“這個信是從哪裏寄過來的?”老者看著信封,有些擔心。
這個信封可不是一般的信封,這可是官家之物。自己與官家的人從未有過接觸,完全想不到會是誰。這如果是個陷阱可怎麼辦?這封信到底拆不拆?
“剛才是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送來的。”小廝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掌櫃的不高興了。
“奇怪,那會是誰?”
掌櫃的猶豫了很有一段時間,還是決定撕開信封一探究竟。打開了信封後,掌櫃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容易察覺到的笑容,那笑容還幽幽帶著一絲絲寒意。
看完了信,他順手就將信放到了櫃台上的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上,信一下子就被火苗吞沒了,所有證據都在那一刻化為灰燼。
“來福,你讓後廚準備一些飯菜,然後帶上,跟我去一個地方。”
“張大媽,你快些!上麵就是的了,快到了!”
舟舟甩開張大媽拉著他的手,一個人正往山頂衝去。
“哎呦喂,舟舟,你慢點,小心別摔著了。”
張大媽氣喘籲籲的,跟在舟舟後麵。畢竟是老年人了,體力實在是跟不上了。
“蕭毓叔叔,你快救救我娘親,我娘親有危險!”
離著山頂還有百來米的距離,舟舟就朝著山頂的一間竹屋喊著。
幾秒之後,一位白衣男子從竹屋內走出來。山間的風輕飄飄的吹過,將男子的大褂擺邊拂動,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朵將開的花。
“舟舟,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了。你娘親發生什麼事了?”
蕭毓看到舟舟正向他衝來,趕緊快步走過去,一手抱起舟舟,一邊給他順著氣,一邊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今天下午,我跟娘親正在家門口玩呢,突然就來了一群衙役,他們二話不說就來把娘親給帶走了。”
舟舟抱住蕭毓的脖子,喘著氣。畢竟是小孩子,跑了那麼遠的路,氣一直都喘不勻,小臉紅得有些發白,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看來幾天的牢獄生活,還是讓身體有些損傷。
“這位公子啊,舟舟說的沒錯。”張大媽終於爬上了山頂,跟舟舟彙合。“我後來跟其中一個衙役打探了下消息,說是紫萱賣給仁和堂的藥材,吃死了人。報案的正是仁和堂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