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

蕭毓看著自己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什麼怎麼了?”

任紫萱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鬼。自己不就是在院子裏裝了一些豆子和麵粉麼,又沒做其他什麼事,還能變成什麼樣子。

蕭毓慢慢的走近,掏出衣袖內的手絹,遞給任紫萱。

“娘親,你是準備唱京劇的嗎?為什麼臉上抹的這麼白,這粉看的像是剛刷好的牆,哈哈哈哈。”

任紫萱突然反應過來,終於知道蕭毓為什麼那樣問自己了,趕緊衝到水缸邊,將頭伸進水缸裏看自己的倒影。

“天呐!”

這眼前的鬼樣子居然是自己,簡直醜到了人生的巔峰。任紫萱此刻都沒臉抬頭看蕭毓了。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居然都被他看到了,太丟人了!

“你先洗洗吧,洗洗就幹淨了。”

蕭毓默不作聲,打了一小盆水放在任紫萱的腳邊,又將手中的手絹遞給她。任紫萱頭也沒抬的直接接過手絹,趕緊放在盆裏打濕,小心翼翼的擦掉臉上的麵粉。

“啊咳咳咳。”

任紫萱被衣服上積落的灰給嗆著了,一個不小心竟然把盆也給踩翻了。蕭毓一個眼疾手快,抱起任紫萱就轉了個圈,這才沒讓盆裏灑出來的水潑在任紫萱身上。

任紫萱被抱起的一瞬間,心就仿佛漏掉了一拍。那種像是過山車坐到最高處即將往下衝的放空感,讓她有些癡迷。

蕭毓見水也都潑出來了,將任紫萱放下後,便又去給她打了盆水。放下的刹那,任紫萱有些失望。那一秒種是那麼長,也那麼短。

“你真得小心點,別洗個臉,還把臉弄毀容了。”

蕭毓的聲音從任紫萱的頭頂傳來,語氣聽著讓她有些害羞。

待到任紫萱把臉上全部擦幹淨以後,才有心思收拾好地上的盆。蕭毓一直站在任紫萱身邊,生怕她又把自己給坑了。

任紫萱將手中的手絹洗幹淨,擰幹,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都給別人打濕了,還給別人一個濕了的手絹有些不太禮貌。要給幹的話,就隻能等下次了。萬一蕭毓誤會她想要勾搭他故意使的招可怎麼辦?

猶豫再三,任紫萱還是決定還給蕭毓。

“謝謝你的手絹,那個,現在手絹都濕了... ...”

“那你洗幹淨了下次再給我吧,不急。”

蕭毓沒有給任紫萱說完話的機會,直接給自己創造了一個再次見到她的機會。自古套路得人心啊!不套路一下她,真的沒機會再見麵怎麼辦?總不能每次都指望舟舟來幫忙吧。

任紫萱也沒有推辭,隻是默默收起手絹,放到裏屋的盆架上。在她進屋放手絹的時候,蕭毓一直在看院子裏的幾個大缸。

黃豆混著麵粉?這是什麼食物?蕭毓伸手挖了一點點出來,放進嘴裏。鹹鹹的,黃豆居然是熟的。這樣的做法,倒是像之前自己在一本自西域傳來的書上看到的了。原來任紫萱的魔術就是要釀造醬油啊。

蕭毓將大缸一個個搬到屋外的小廚房裏麵,將任紫萱放在門口桌上的遮陽布給大缸都蓋上,用繩子紮好封口。任紫萱從屋內出來的時候,就發現蕭毓已經幫她把事情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