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任紫萱好久不見的蕭毓。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本官!”
縣太爺看到蕭毓,顯然有些慫。
“既然安和堂的掌櫃的都說了這不是她的章子,那就說明這裏麵一定有蹊蹺啊。你查都不查清楚,就直接認定是她在狡辯,這樣斷案難道不是糊塗嗎?”
蕭毓絲毫沒有放過縣太爺,也沒給他個麵子,直接提出問題切中要害。
“我,我就是,還沒來得及問任掌櫃。”
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應該指的就是像縣太爺現在的樣子吧。反正隻要沒抓到他的錯處,他就是不承認。就算抓到了,頂多就說自己還沒這麼做和搪塞過去而已。
“任掌櫃的,你說說看,這個章子哪裏不對了?”
縣太爺拗不過蕭毓,隻得轉而去問任紫萱覺得不是她章子的原因。
雖然任紫萱還是想要問問蕭毓最近過得怎麼樣,但是現在的場合確實不太合適問這些。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是關鍵。
“回縣太爺,我的章子內部是有一顆活動的珠子,蓋章的時候章子的顏色會從淺到深過渡,並不會像這個所謂的協議上的章子一樣,顏色這麼一致。剛好我章子今日也帶著,隻要蓋一個,跟協議上的這個對比一下,馬上就分得出來了。請縣太爺明鑒。”
說完,任紫萱就將協議書放在了縣太爺的桌子前,並掏出自己的章子在一張空白的紙上蓋了一下,將兩個章子放在一起給縣太爺做對比。
這就是任紫萱分辨是不是自己藥鋪開出的藥方的一個檢驗方法。隻要看章子,馬上就能知道。
這個分辨的技巧,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所以現在真是幫了大忙。
縣太爺對著這兩個印章,左看看右看看,發現真的如任紫萱說的那樣。雖然外觀尺寸上一模一樣,可是協議上的章子就是沒有由淺到深的過渡。現在,事情的真相再清楚不過了。看來任紫萱是真的被冤枉的。
蕭毓也湊過去看了看,確實跟任紫萱說的分辨技巧一樣。
“縣太爺,你看,冤枉了安和堂的掌櫃吧。這份協議根本就不是安和堂跟那位客戶簽的,是那位客戶故意在找茬。你竟然因為這個原因就將安和堂查封了,簡直太昏庸了。”
蕭毓這個話說的很重,任紫萱都在為他擔心,怕縣太爺治他個什麼罪。
可是奇怪的是,縣太爺居然什麼都沒說。
“看來,真理可以戰勝一切啊。”
任紫萱在一旁自言自語,蕭毓看著她那樣子就覺得好笑。她還真是天真。既然她這麼天真,還是讓她繼續這麼天真下去吧。
其實任紫萱不知道的是,縣太爺是畏懼蕭毓的權勢,不敢隨便造次,才對蕭毓的態度十分恭敬。不敢對他說出的話提出任何異議,才不是什麼所謂的真理,而是忌憚蕭毓背後的勢力。
“既然這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我覺得縣太爺,你也該做出個決斷了。既然任掌櫃的無罪,不僅不應該被打入大牢,還應該將藥鋪還給她才是。縣太爺,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