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毓躺在床上,還在熟睡中。

他的嘴巴蒼白,毫無血色。

任紫萱號了一下蕭毓的脈,脈象沉穩有力,但是時不時會漏掉一拍。

根據其他的一些狀況,任紫萱大概判斷出了蕭毓中的是西域的一種奇毒。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蕭毓的脈象跟她之前認識的某個人很像,而那個人中的好像也是這個毒。

“掌櫃的,我們藥鋪有藥可以醫好蕭公子的嗎?”

萬修文連蕭毓中的是什麼毒都分辨不出來,就更別提對症下藥了。

“我們藥鋪裏沒有,可是我家裏有。”

任紫萱記得之前從程子元那得到了一些天山雪蓮的花瓣磨成的粉,這個剛好很對蕭毓的病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任紫萱就是打心底不想把這個藥給他,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有這麼莫名其妙的想法。

“你......沒事.....了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毓竟然醒了過來。

“蕭公子,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萬修文對蕭毓的關心程度完全超過了任紫萱,任紫萱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這樣,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好疼。”

簡單的三個字,蕭毓就回答了萬修文。

“蕭公子,你運氣真是好,剛好碰上了珩王殿下帶著禦醫來給我們掌櫃的看病,所以禦醫就給你拔了刀,救了你一條命。要是禦醫不來,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這是在變相的讓蕭毓難受嗎?

萬修文這真是,幹的漂亮!

“任紫萱,我有話,想跟你說。”

蕭毓可不想萬修文在旁邊給自己搗亂。

“你想說什麼?”

這個男人一直說有話跟自己說,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事情都說清楚。

蕭毓盯著萬修文,用眼神示意讓他出去回避一下。

“哦,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賬本沒有登記,我先去登記了。”

萬修文也不是不識趣的人,馬上就懂了蕭毓的意思。

待到房間隻剩下他們倆時,蕭毓終於可以說出了那句放在心裏好久的話。”

“紫萱,請你相信我,我跟六公主真的什麼都沒有!那日客棧的事情,真的隻是個誤會而已!是她故意算計我的!”

任紫萱望著眼前床上躺著的男人,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形容自己內心的惡心。

可是蕭毓把任紫萱的不說話理解成了聽進去了。

“我知道你喝了忘情水,所以將我給忘掉了。但是沒關係,我會盡我所能,陪你找回那些記憶的。你不要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這看似深情的話,可是絲毫都沒有打動任紫萱。

“我雖然已經不知道我為什麼喝下了忘情水,但是我很清楚,我喝下忘情水想忘掉的那個人是你。既然如此,以我對自己的了解,你肯定是做了什麼讓以前的我難以承受的事情。不管那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僅僅隻是誤會,我覺得都不重要了。我隻希望你好了以後離開這裏,以後再也不要來騷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