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的黑衣人聽見蕭毓慢慢接近的腳步聲後,停止了說話。
“怎麼了?”
黑衣人突然的停下,任紫萱一臉疑惑。她畢竟是個沒有武功的女子,也沒有超於常人的聽力,自然是感覺不到蕭毓的到來。
“堂主,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黑衣人早就聽出來外麵的人是蕭毓。雖說他跟任紫萱才認識,可是任紫萱作為得令堂的新一任堂主,她的事情,堂裏的人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她跟蕭毓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
現在蕭毓來找任紫萱,黑衣人條件反射的認為是任紫萱的家務事,所以向任紫萱請示。
“出去看什麼?”
到了現在任紫萱還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堂主,您的相公正在外麵。”
任紫萱差點一口老血噴在黑衣人的臉上。
什麼相公!她才不會承認蕭毓是她相公好吧!
但是蕭毓聽到別人這麼稱呼自己,還是很開心的。這也算是對他跟任紫萱關係的一種認可吧。
“不用管他,我們繼續。”
本來就因為得令堂的事情有些焦頭爛額,任紫萱才不想看見蕭毓。若是這個時候見到他,再惹自己生氣,那豈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任紫萱才不是這麼無聊的人!她要把時間花在更值得的事情上。
黑衣人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隻能按照任紫萱的意思,繼續講完剛才的事情。
蕭毓在門外,自然是聽見了黑衣人與任紫萱的對話。說不傷心難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明白,任紫萱這是要忙更重要的事情。畢竟現在她是得令堂的堂主,還有很多事急著等她做決定呢。
“爹爹,娘親怎麼還沒來?”
早餐是蕭毓親自下廚做的,都已經全部端上桌了,任紫萱還是沒來。黑衣人已經跟任紫萱談完離開了,可是任紫萱現在還在房間裏沒出來。舟舟很是奇怪,娘親到底在幹什麼?
“你先吃吧,我再去喊一下。”
人是鐵飯是鋼,一餐不吃餓得慌。再說了,一個晚上沒睡熬夜,早上起來還不吃東西墊墊,這對身體太不好了。就算是太困了想要睡覺,也要吃了早餐再睡才好。蕭毓決定無論如何都得把任紫萱叫過來吃早餐。
“咚咚咚。”
蕭毓站在門外,敲門,門內卻沒有任何反應。猶豫了一下,最終他還是決定推開門看看。
任紫萱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正化了一半妝的她慌張的轉過頭,卻剛好讓蕭毓看見了她臉上的妝容。
“你,你這是怎麼了?”
此刻任紫萱的臉上就像是一個被水暈染過的水墨畫,嘴唇的周圍全是紅色的銀子,臉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黑色小點,而且連發型也是極其村姑沒有一點美感的。現在坐在梳妝台前的人若是不說自己是任紫萱,蕭毓就算是走在哭上跟她近距離打個照麵,也是認不出來的。
“你怎麼就進來了?這可是我的房間,你還不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