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絕孫,也不要你這種愚蠢不堪被人利用還不自知的蠢貨兒子。”
“你想做西夏王,可是你憑什麽去做這個西夏王?是憑你殺兄殺弟殺侄的惡毒,還是憑你的兒子和女人勾結在王府裏做些陰私之事?還是憑裙帶關係靠西羌族的相助,還是西域的相助?”
“你可有本事讓我們西夏的眾將領服從你,讓眾軍士愛戴你,受你指揮?你叛出大齊,又靠什麽來抵抗大齊的軍隊,北遼的攻擊,和西域的出爾反爾?天災**,你又要如何去安撫你的百姓,鎮壓亂民?”
“西羌族助你殺父殺兄殺弟,西域助你殺父殺兄殺弟,你覺得是看在你流著西域血統的份上,還是看在你老婆是西羌族的人份上?把你捧上王位之後,你和大齊反麵,他們再轉頭反攻西夏,你,可有什麽本事應對?”
項珂呆呆的看著老西夏王,那心隨著他一句一句的問責而慢慢沈到穀底,他自以為掌控一切,他覺得隻要登上西夏王的位置,他就能掌控西夏的勢力,又和西域西羌族交好,必會比三弟項琮侄子項墨做的更好。
可是聽著父親冷酷不屑的問責,他卻覺得自己仿如做了一個天大的夢,一個做了幾十年天大的夢。
他被押跪在地上,心裏滿腹痛苦和酸苦,半晌才沙啞著聲音低喃道:“父王,您說我沒有本事做西夏王,可是您給過我機會嗎?教導過我嗎?從我記事起,您的態度就是告訴我,我是不一樣的,我沒有資格繼承王府的一草一木,我甚至不能代表西夏王府堂堂正正的做西夏王府的二王子!我的兒子甚至連王府孫輩的排序都算不了!”
老西夏王看著他,疲憊道,聲音冰涼而冷漠:“你不服嗎?這就是你的命,你不僅是我的兒子,也同樣是你的生母西域小國公主的兒子,就得承擔你自己的命運。這天下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隻享受權利而不用盡自己的義務,你的生母她是西域公主,她嫁給我,不過是為了她的亡國,她的父兄,為了盡她西域公主的義務。”
“你不要怨任何人,你該怨你自己妄想得到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也不是你能力所能掌控的東西。”
老西夏王沒有說的是,你生而為你生母的兒子,所以我不會給你機會,給你機會就是增加兄弟鬩墻的可能性。
但你若有這樣的野心,其實若你同樣有相應的能力掌控西夏,帶著西夏走向更好的方向,我雖然會痛恨你的心狠手辣,卻並不是不能接受你成為西夏王。
可惜你毒且蠢。若是被你得逞,西夏將會陷入大劫,西域北遼西羌族必將都會想分一杯羹,生靈塗炭,哪裏還有百姓的絲毫生存之地?
可是老西夏王的這一番話聽在項珂耳裏,卻是火上澆油,他覺得這樣的出身並不是他的選擇,憑什麽他就得背負這樣的命運?憑什麽大哥和三弟就能得父親器重,有資格繼承西夏王府,為何他就不行?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終於忍不住惡毒的詛咒道:“父王,那您就等著斷子絕孫吧,項硯和他的兒子在我的手裏,項翊已經被廢,他那兒子早晚也會被人折騰死,項墨失蹤,十之□□已經在西域人手裏,除了我們二房,這流著您不認可的西域人的血的二房,您已經沒有其他子孫了。”
說著他又看向薑璃,冷笑道,“這個肚子裏的孩子,且不說是男是女,我也會讓我暗中的人手,生生世世不殺死他不罷休!”
“還有西夏,您最看重的不就是西夏嗎?哈哈,我雖然事敗,但連家大公子已領了西羌族人圍住了王城,我身死的消息傳出,西域也會派人攻打西夏,哈哈,您最看重的西夏很快就會滅亡了,就滅在您自以為是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