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陳陽就發現了問題,小白似乎坐在那木馬上動彈不得了,不僅僅是腿腳,哪怕就是脖子以上,都是僵硬的狀態。
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睛,還有嘴巴。
而小白也是很快發現了陳陽,突然歇斯底裏的對陳陽大喊道:“騙子,你這個騙子!”
陳陽皺眉,但沒有和小白爭辯,而是問道:“你怎麼了?”
小白留下淚水,但除此以外,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這一次,就是林青樓和李莉都發現了問題,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均是有一絲不解和凝重。
小白聽到陳陽的問題,更是激動不已,可也因此,似乎牽動了什麼,劇烈的痛苦使得小白一陣抽搐,甚至口吐白沫。
陳陽的目光瞬間鎖定了小白騎坐的木馬上,問題一定處在這裏。
這時候,馮婷也是開口說道:“怎麼了?剛才你還不是很關心我們小白嗎?你不是醫術高超嗎?你看看咱們小白都吐白沫了,身為醫生的你,還不趕緊過去看看,不然的話,說不定過不了幾分鍾,小白就要一命嗚呼了。”
陳陽眉頭緊鎖,看著馮婷洋洋得意的樣子,也是不在遲疑。
馮婷也是當真沒有阻攔,甚至就連好奇過來的林青樓還有李莉兩個人,也都沒有阻攔。
李莉走到來問道:“怎麼樣?她這是怎麼了?”
顯然,李莉對這個小白的印象也是不錯的,中午的時候,要不是因為小白,可能她和陳陽兩個人還不知道怎麼脫身的。
陳陽沒有急著回答李莉的話,還在認真的檢查小白的身體狀況。
走到近前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很是濃鬱香燭的味道,可是在小白的身上並沒有蠟油這種東西。
還有就是小白的皮膚,似乎也是白裏透著紅。
“心跳很慢,比正常人慢了一倍,這也是直接導致小白口吐白沫的原因,因為剛才的激動,使得小白的心率出現了異常的波動。”
陳陽像是說給李莉和林青樓兩人聽的,也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隻不過,對於兩個外行人來講,李莉和林青樓兩個人並沒有太理解,這時候,林青樓也是帶著好奇心掀開了小白的白紗裙。
下一刻,林青樓吃驚的說道:“看看這個吧,你那賤人老婆也是夠狠的,確切的說,簡直是壕無人性。”
陳陽一愣,然後也是蹲下身來,此時也是估計不上男女之別,作為一個醫生,本來就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在乎這些。
很快,陳陽也是瞳孔一縮。
這時候,林青樓沉聲說道:“聽說古代,對女子有一種特殊的刑具,就是那種木驢,對於女性來說是極其殘忍的一種刑罰,沒有想到,在如今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會用這種東西。”
陳陽也是目光陰沉,他已經看到了小白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了,的確如同林青樓所言,這真的隻能用毫無人性來形容了。
這時候,馮婷一臉得意的走了過來,更是炫耀的說道:“我這可是超級無敵大木馬,可是比那小木驢厲害多了,你們兩個要不要試試看啊,很好玩兒的。”
馮婷居然對李莉還有林青樓挑釁了,李莉可不是善茬,當即說道:“你還是自己留著享受吧,不過有句話可是要提醒你,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林青樓嗬嗬的笑了笑,對李莉說道:“你跟她說這些,還不如來點兒實際的。”
說著,林青樓果斷出手,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但沒想到,最後也隻是擦到一個邊邊而已,馮婷譏笑一聲,同樣鄙夷的看著林青樓,“跟你們打了這麼多次交道,還真當我一點兒進步都沒有嘛?”
林青樓撇撇嘴,還打算追過去,就算馮婷有所防備可以躲過這一下,但動真格的,馮婷自然不是對手。
可這時候,陳陽突然叫住了林青樓,“先別理會那個賤人了,過來幫我一把。”
林青樓聽到陳陽的話,果斷停下了腳步,沒有多說什麼,做好了幫忙的準備。
陳陽原本打算和林青樓一起把小白抬下來,可是,他剛抬動小白的胳膊折,小白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嘴裏不停喊著疼,陳陽也是不敢再輕舉妄動,林青樓和李莉兩人也同時看了過來。
陳陽叫林青樓拿過來一把匕首,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割破了小白的皮膚。
接著,就看到極為粘稠的血液流了出來,陳陽臉色一變,但同樣也終於知道了,小白痛的根源是什麼呢?相對而言,給小白真正帶來痛苦的並不是下麵的木馬。
而是這粘稠的血液,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林青樓不禁好奇的問道:“她的血液怎麼是這個樣子的?中毒了嗎?還是奶茶喝多了?”
陳陽臉色難看的說道:“不是中毒,而是有人強行把蠟油,灌進了她的血管當中,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數量不少。”
林青樓和李莉兩個人同時色變,簡直令人發指啊,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就算是畜生也不會有如此的手段。
幾人都不免同情的看著小白,這得造多大的罪,承受多麼大的痛苦。
甚至能活到現在,也堪稱一個奇跡了,李莉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陳陽這個老婆有多麼的殘忍和泯滅人性。
這時,小白突然哀求道:“小楊先生,拜托你行行好吧,殺了我,快殺了我吧,讓我從這裏解脫。”
此時的小白再也沒有了憎恨陳陽的力氣了,隻求一個痛快。
陳陽當然於心不忍,可是麵對眼前這種狀況,陳陽竟然也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如今這種狀況,是需要把小白全身的血液都換一遍,甚至說需要換個五六遍,才能把血管清理的幹淨。
可如今,陳陽並不具備這個設備,也沒有這個條件,所以即便他的醫術再高也救不了小白。
按照陳陽的推算,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小白恐怕就挺不住了。
陳陽猛地回頭瞪著馮婷,“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人,你怎麼能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