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撲鼻,紅色果酒在杯中微蕩,紅翹擱下細頸酒壺之後端起夜光杯,伸手過去,杯沿碰觸到洛清風的薄唇,“奴家知道公子不是隨便的人,也知道……公子隨便起來不是人,就像一隻瘋狂的野獸……”
洛清風想哭,他不是野獸,他是待宰羔羊!
“酒是極品,人……”
“人如何?”沒等洛清風說完,紅翹的身子已然無比放肆的坐到了某人大腿上,玉臂繞頸交纏。
她倒沒逼洛清風喝酒,反倒自己先幹為敬,隻是喝罷之後,偏有幾滴落在雪色玉頸上,猩紅果酒順著雪頸緩緩流下來,有幾滴沒入領口。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她的恩客們十有八九把持不住,或直接抱起她扔到床上,粗暴撕扯她的衣服,少有的一二亦會俯身,將她身上的果酒舔舐幹淨。
除此之外,再無別種反應的男子。
今日,她遇到了意外。
“酒是極品,但酒烈傷身,長久飲用對髒器有損,倘若姑娘可以坐到那邊,我便能騰出手替你寫個藥方,雖不能保姑娘青春永駐,至少二十年後,這藥方可以讓姑娘與同齡女子比起來年輕二十年。”
紅翹愣住了,她首先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男人?
然後,她就從洛清風身上起來,乖乖坐到了對麵。
二十年的青春,多少金錢能換……
楚館三樓的房間裏,蘇若離屁顛兒屁顛兒走到唐玉書麵前,略有些紅的臉頰上露出如朝陽般燦爛的笑容,“公子覺得如何?”
“還好。”唐玉書閉口不提貪狼斧,隻微微頜首。
“還好就好……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具體談一下貪狼斧的事了呢?”蘇若離十分殷勤的朝前湊了一步,他不提,不代表蘇若離不著急。
唐玉書搖頭,“且等洛清風在楚館住上三日,我們再談吧。”
“可是……”
“又或者就當唐某之前什麼都沒說過,皇後娘娘這就帶洛清風離開也沒什麼。”唐玉書一語,蘇若離頓時直起略有些彎的脊梁,幾欲迸發的怒意在想到貪狼斧後緩緩壓製下去,“那若離就先告辭了。”
什麼叫沒說過?
她這會兒帶洛清風離開那廝就不記仇了?
此刻經過唐見雪的房間,蘇若離有心想推門瞧一眼衛無缺,但最終,她戰勝了自己的愧疚。
且等得了貪狼斧,她再補償那個無辜躺槍的倒黴蛋吧……
錦瑟居房門開啟,楚林琅本能抬眸,卻見一襲青色長袍的唐玉書站在門外,“有時間嗎?”
“有錢嗎?”
於是在唐玉書走進房門且在桌上擱下一百萬兩銀票之後,楚林琅讓秋水準備了兩壺她親手釀造的果酒。
香氣撲鼻,紅色果酒在杯中微蕩,紅翹擱下細頸酒壺之後端起夜光杯,伸手過去,杯沿碰觸到洛清風的薄唇,“奴家知道公子不是隨便的人,也知道……公子隨便起來不是人,就像一隻瘋狂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