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一身黑色西裝,不由得聯想到電影裏的黑社會。
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再怎麼回想,都覺得自己不應該會在什麼時候得罪到了這類角色。我看這人如果不是賊,就肯定是走錯門了。
這麼想著,我也不甘示弱地立起身,剛要張口,對方已經一步兩步,逼了過來。
看他走得「一路順風」,我卻意識到有哪裏不太對勁。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兩人之間,應該還隔著一張茶幾……這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我往下一瞟,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對方的腳,正從茶幾裏邁出來,毫無障礙,就像隻是穿梭了一道空氣。
「!?」我一屁股跌回了沙發裏。
我看過的鬼片沒有上百也有好幾十部,要嘛是為了消遣,要嘛是為了刺激,又或者是為了嚇得女孩子投懷送抱,我反正都是哈哈大笑。
今天算不算是報應?我居然遇上一隻真鬼!
對麵,那個黑衣男人雙手懷抱,樣子十足傲慢,他說:「就是你要求跟我麵談?」
「……」我無語問蒼天。
拜托,誰的腦袋搭錯線了,會想要見鬼?
想拿十字架驅邪,抬手摸了摸,脖子上卻空空如也。這才想起來,前幾天洗澡的時候,掛十字架的鏈子突然斷了,我就順手把十字架放到……呃,我也不記得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總之,現在我是連苦笑都沒力氣。沒了那個唯一的保命符,該怎麼樣對付這隻鬼才好?
大腦以生平有過的最快速度飛轉,我忽然想到,這家夥既然能「穿過」物體,那麼人的身體呢?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也或許隻是純粹的頭腦發熱……我騰地跳起來,一巴掌甩了過去。
如果這一巴掌能夠打著,說明鬼也不過如此而已,我用不著怕得要死。而如果打不著,那就更不用怕了。因為我們根本碰不到對方嘛。
啪!一聲,清清脆脆。
大概是我太過出其不意,男人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不可置信地捂住臉,瞪圓了一雙堪稱漂亮的長眼睛。
「你這白癡!連死神也敢打?」他磨牙。
我踉蹌幾步,再次跌回了沙發裏。
死……死死……死神!?
我的眼前一黑,腦海中浮現一張蒼老而又矍鑠的臉,笑眯眯地對我說──我會達成你的要求。
老天爺!那死老頭到底是何方神聖來的?
我隨口說說而已,他居然真的給我找了個死神過來?而我還很不要命地,賞了死神一耳光!?
讓我去死一死先……
於是我白眼一翻頭一歪,倒了下去。
裝昏政策實施了大約半個鍾頭,我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掃視客廳幾圈。直到確定危險人物已經離開,我立刻撈起鑰匙奔出了門。
雖然對方沒有趁我「不省人事」對我這樣那樣,但我給了人家一巴掌是事實。天知道死神會不會記仇?
我得去醫院,找到那個神秘老頭,請他把那死神怎麼叫來的再怎麼送回去。
時間已經是深夜,路上車輛寥寥無幾。
我的車開得飛快,時不時左右張望,怎麼也無法安下心來。
突然,一團黑影橫空躥到我車前,我來不及刹車,「咚」地一聲撞了上去。
我心如鹿撞地停了車,下去一看,那不明物體居然是一個人!頓時狠狠倒吸一口氣,寒意透進了骨頭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今晚都是怎麼了?
先是撞鬼,現在又撞人,我是不是鞋底踩了米田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