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麵並不平坦,倒像是崇山峻嶺一般,有的地方陡峭,有的地方似天險一般。羅軍和多姆妖皇很快就到了黑暗深淵前。

那黑暗深淵其實看不真切,像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上麵無數的黑色毒氣環繞。

羅軍目光如電,看到深淵中間有一座巨大的豐碑!

那豐碑漂浮在半空中,豐碑上麵有無數的符文。符文扭扭曲曲,但卻有種奇妙的力量在環繞。

就是這一塊神碑,將兩位曠古魔君鎮壓。

羅軍隔的很遠,但卻感覺到隱隱中,有力量在拉扯他身上的法力。

“果然是能吸收人的法力,不過必須要有一個切口才能吸收。我能不被其吸走法力,是因為我身上沒有這樣一個信息切口。而魔君們之所以被吸走,就是因為魔君身上有這樣的信息切口。不過現在,這神碑已經沒有繼續再吸收魔君的力量了。”

這短暫一瞬,羅軍已經捕捉到了很多的信息。

就在這時,那深淵之中,兩縷黑煙飄了出來,轉瞬之間就形成了兩尊元神。

準確的說,就是兩位魔君!

左邊的乃是永恒魔君,右邊的是大悲魔君。永恒魔君身材高大,穿著紫色的長袍,他的頭發也很長,麵目卻是英俊的。看起來就是三十來歲的青年。他的目光溫潤,並不像是魔,而是……他給人的感覺有一種來自心底的溫暖和信賴。好像眾生的起源就是他一樣。

至於大悲魔君,卻是一個老頭,枯瘦的麵容,枯瘦的身材。

他的眼中有煞氣,有魔焰,像是要擇人欲噬一般。

這是兩個極端。

但誰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人會一起被困在此處。

“參見二位魔君!”多姆妖皇立刻下跪,恭敬至極。

羅軍也是深深作揖,說道:“晚輩見過兩位魔君!”

“外人,人類?”那永恒魔君看向羅軍,他一瞬間就似乎已經徹底將羅軍給看穿了。

大悲魔君則淡冷說道:“一個人類,跑來見我們?你是玉清門的人?”

羅軍馬上說道:“稟報二位前輩,晚輩的確是人類。但絕不是玉清門的人,玉清門乃是我的敵人。”

“敵人?”永恒魔君微微一笑,說道:“以你的修為,還不夠資格開罪玉清門吧?”

羅軍說道:“開罪玉清門不需要資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的妻子和朋友一不小心殺了一個人。然後,他們就抓了我的妻子和朋友。”

“殺了什麼人?”永恒魔君問。

羅軍心理素質極其之好,他麵對魔君詢問,絲毫不亂。“有一個人,叫做項央。此人據說乃是仙界的後裔,有仙界血脈。但這人又性子淫邪,所以就對我朋友和妻子出言不遜。然後便被殺了,這下卻是闖了大禍。玉清門二話不說將她們抓了回來。”

對於項央被明月仙尊所殺之事,還是羅軍來到玉清門後才了解到的。

羅軍自然不會說玄黃神穀種子的事情,因為魔君也是來自仙界。搞不好他們也會因為玄黃神穀種子來對付自己。

羅軍心裏的條理是很清晰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自然是清楚的。

“我現在,尚不肯定我妻子和朋友被關押在何處。或則有沒有遭毒手,所以我才會跟著納蘭雲雪她們一行人悄悄跑進來。沒想到,這一進來,就遇到了四位妖皇出手。”羅軍繼續說道。

永恒魔君說道:“我又怎知,你是否就是玉清門的人。現在不過是施展計策,想要取得我們的信任,以此找到一條生路?”

大悲魔君說道:“或則你想逃出去給玉清門示警!”

永恒魔君說道:“你這一麵之詞,不足以讓我們取信。殺了你,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大悲魔君說道:“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說辭,那麼,今日此地,將是你的死期!”

羅軍不慌不忙,說道:“結界封鎖死,並不是妙計。現在活著就隻有我和納蘭雲雪,你們開始設置結界是怕進來的人逃出去。但現在,活著的人已經明確。我在此處,納蘭雲雪在多姆妖皇的洞府裏。你們這結界會讓玉清門的人知道,這裏麵還有堪比造物境的高手存在。他們會聯想到許多東西,如果他們做好了準備,二位魔君還是否能夠穩操勝券呢?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會何如?”

羅軍繼續說道:“但結界依然要設置,隻是不能有二位魔君的氣息。他們想必還會派一些更厲害的高手下來。到時候二位魔君出手,再將其抓之。如此一來,太上尊樓的高手自然是坐不住了。而且,納蘭雲雪還活著是極其好的。她的師父真元仙子據說就是造物高手。到時候,如果下來的人四位妖皇能夠應付,最好就不漏出二位前輩的消息,並放出風,讓真元仙子知道,徒弟被四位妖皇抓住了。隻要那真元仙子來了,兩位前輩豈不就是穩操勝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