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既然來了這裏,要回去的機會就十分渺茫了,剩下可以做的,她就要安安心心的在這裏紮根,代替死去的木棉照顧好她的家人,不受人欺負,而且她自己也可以安穩的在這裏過日子。
可要說在這裏安穩,幸福的過日子,可是不容易啊。
她回去之後,趁著家裏人都不在,在木家轉了好幾個圈,仔仔細細的觀察了木家的整個情況,想著如何才能翻身過好日子。
轉了一圈之後,木棉不由得暗暗歎息,這個木家,實在是太窮了,比她想象的還要窮的多。
家裏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加在一起起碼有十幾口人,可都擠在一個破爛的小院子裏。
說是也分了什麼東南西北屋,一大家子正好四個兒子,每個兒子算作一家,住自己那一屋,家裏還有個沒嫁的小姑子住在木大莊他們那屋,但其實都是湊合著住,年紀都老大的兒子和閨女都和父母住在一個屋子,中間就用塊簾子隔著。
木棉家就更不用說了,住在最差的北屋,屋子就那麼一小塊地,除了擺放著一張大炕床,屋子再放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就根本再放不了別的東西,他們一家五口晚上就都睡在一張大炕上,中間用塊簾子象征性的擱在那,這邊住她們三姊妹,那邊是木火寶和周氏睡著,要是木火寶和周氏之間真要夫妻間親熱一下,其實這簾子根本沒任何用處。
木棉不知道這時候的人對於男女之別是怎樣的一個規定,但是讓她這麼大一人和木火寶那樣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個炕上,她是實在忍受不了,盡管那是她名義上的父親。
所以,當務之急,木棉覺得自己要做的是得讓自己這個家給富裕起來,盡快脫離這種窘況。
不過,在這之前,木棉還有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要辦,那便是——分家,她就是能掙銀子,過好日子,也絕不會帶著木家這一大家子吸血鬼。
可是,做買賣掙錢也不是說說就成,最起碼的也要有點點的本錢,能讓她弄一些可以掙錢的原料啊。
因此,木棉在家裏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自己一家的那屋,然後試探著問周氏,“娘,咱們跟著爺奶這麼多年,你手裏有沒有攢下什麼銀子?”
周氏不明白木棉為什麼這樣問,有些迷茫的反問道,“銀子?”
“這樣問吧,這次將我賣去陳家,木家應該是得了不少銀子,他們有給你什麼值錢的東西麼?”木棉盼望著周氏手裏能有一些值錢的東西,隻要有了本錢,她不怕在這個時候掙不到銀子。
木棉問這話的時候讓周氏和木火寶又立即內疚起來,周氏沒說話,木火寶卻是再一次跟木棉道,“棉兒,是爹對不住你,以後爹再也不會賣你了。”
這事已經過去了,木棉也不想再糾纏了,她隻希望以後不會出現類似的情形,便語重心長的對木火寶道,“爹,你要真正明白,對你來說,這個家到底誰是你真正的親人,誰是真心對你的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