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男人說話的神態和說話的言簡意核實在讓人討厭,但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木棉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而且依著他說的,每天都送,有多少送多少,哪怕就是一天送來一罐子,木棉算了下,刨去開支,一罐子香幹能淨掙下九錢多銀子,這麼合算的買賣,不做的人是傻子。
不過說起這傻子,木棉覺著有些奇怪,這男人瞧著精明的很,也不像傻子,咋會開如此高的價格買下她這並不起眼的東西呢。
正當木棉納悶之際,紫衣男子出聲說了自己的要求,“不過既然一罐子這種東西我給了你一兩銀子,要求自然也不會簡單。”
這紫衣男子,也就是酷似劉雲浩人,其實不是劉雲浩,而是和木棉曾在大街上有過一麵之緣的冷雲翳。
隻不過那一次,木棉也以為他是劉雲浩,所以到現在為止,木棉其實還沒有搞清楚。
不過木棉此時的心思也全都在做買賣上邊了,她覺得人開了這麼高的價格,有要求才是正常,立即衝他挑挑眉,“說說看。”
冷雲翳看著木棉,神情十分嚴肅的道,“首先,你說的這叫豆幹的東西味道你要保證,每天送來的味道要和這罐子裏的一模一樣,不能今天一個味,明天又一個味。”
木棉點頭,出聲保證,“那是自然,這個能保證。”
“再便是…”冷雲翳說著,眼神停在木棉剛才帶來的那個裝豆瓣醬的管子上麵,然後擰著眉道,“這外頭的瓷罐子不能用這樣廉價的,要用上好的官窯燒出來的瓷才行,總之就是不管是外頭還是東西本質,要拿得出手,不能瞧著就讓人覺得寒酸,好像小作坊的手筆。”
木棉覺著這男人的話裏帶著深深的對自己的蔑視,她脾氣上來了,脫口就衝男人沒好氣道,“那還真對不起了,我這就是小作坊做出來的東西,你要是看不上,可以不要。”
說完,木棉看著冷雲翳哼了聲,捧起自己的豆瓣醬罐子就打算走人了,嘴裏還小聲嘀咕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這裏除了木棉,另外其他人可都是有功夫底子的,耳力自然好,將木棉的話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當即那白衣男子就笑了起來,看著木棉道,“姑娘小小年紀,膽子倒是不小。”
木棉才要回話,隻見紫衣男子好笑著看了她一眼,接上白衣男子的話,“膽子自是不小的,不然哪有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說起生孩子的事情了。”
“你……”木棉的臉“唰”地紅了,想起自己和這冷雲翳第一次見麵時候,她好似就和周氏在談論自己嫁人的事情,當時就這人在偷聽他們說話。
盡管並不覺得有多丟人,但木棉還是覺著尷尬,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生孩子什麼的,實在太不好意思了,她當即有些惱羞成怒,衝冷雲翳吼了聲,“這東西我不賣了。”
冷雲翳看著木棉紅著一張臉的模樣,不知怎地,一向不喜歡和人結交的話,竟然起了要逗逗這小丫頭的心思,他挑眉看著她,故意一臉失望的道,“當真是可惜了,你若是不賣,我保準你任何地方都賣不出這東西。”
“還不是賣不出,指不定送都沒人敢收。”這話是一直沒說話的那個紅衣男子接的。
不過,此時在木棉眼裏,這一屋子都不是啥好人,木棉也狠狠的瞪了那紅衣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