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覺著這老板還挺會做買賣的,就光是這話讓人聽了都舒坦。
她笑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兩銀子遞給小販。
可是她的手被冷雲翳半路給截住了。
冷雲翳皺眉看著她,“跟我一起出來買東西,還用你掏銀子?”
冷雲翳說著話的功夫,他身後的長順已經掏出一兩銀子買下了發簪。
這男人也不缺銀子,由著她去了,木棉立即把銀子放進錢袋。
看著木棉的錢袋,冷雲翳的眼睛亮了亮,伸手的,“錢袋給我看看。”
木棉低頭看了自己的錢袋一眼,這錢袋再普通不過吧,準確說起來,應該是難看。
木棉是趁著周氏做針線活的時候,隨意拿了塊藕色的布,然後自己縫了個錢袋,晚了,覺著素淨了些,又在周氏的指導下,縫了一朵歪歪扭扭的木棉花。
當時周氏和木竹,木筍幾人看了,還笑的東倒西歪,說木棉的手藝實在太差了。
木棉不以為是,她不喜歡做針線活而已,擅長做別的也一樣啊,比如掙銀子。
可周氏總是訓她,讓她學做女紅,說姑娘家不會做女紅,以後去到破甲,會被婆家看不上的。
木棉不在意。
冷雲翳接過木棉手裏的錢袋,仔細看了下,嘴角忍不住抽了下,立即問道,“這錢袋是你做的吧?”
木棉可沒忽略冷雲翳的小動作,估計是在嘲笑她的手藝。
她微微眯眼,瞪著冷雲翳,“哪裏看出來是我做的?”
冷雲翳挑眉,“若是別人做的,這麼見不得人的手工你會用?”
“你……”木棉啞言,的確這廝推斷的倒是沒錯,但還是有些惱羞成怒,她撇撇嘴,“這不是我的長項。”
“不是長項,可以學。”冷雲翳道。
覺著這男人是對她有要求了,木棉覺著這男人大概是想她和這時候別的女人一樣,琴棋書畫,女紅刺繡,隻要是女人做的,都要求她她做。
不管木棉如何喜歡他,木棉都不會按照他的要求去改變。
木棉認為她就是她,她有她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任何人都不能勉強。
於是,木棉皺眉看著冷雲翳,“如果不呢?”
冷雲翳覺著這小丫頭瞬間就跟隻刺蝟一樣,把身上的刺都豎起來了。
他大抵也能猜到小丫頭為何會如此。
他的輕輕一笑,一臉戲謔的看著木棉,“那以後我的衣服,又或者我們孩兒的衣服要讓別人來做?”
冷雲翳對別人的要求很高,但是對木棉,他舍不得勉強她去做任何事情,不過他的衣服他還是想由木棉做。
木棉聽後,知道自己誤會冷雲翳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衝冷雲翳笑了下。
冷雲翳拍了拍她的頭頂,輕聲道,“傻丫頭,你記住,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勉強你做,也不會讓任何人勉強你,我冷雲翳有這個能力可以讓我的女人隨心所欲。”
好吧,這話實在是感動了木棉,木棉感動的當即脫口而出,“那我空閑的時候,學著做做針線活好了。”
“一言為定。”冷雲翳一臉得逞的樣子,看著木棉,“當時考驗,先給我繡個錢袋,上麵也要有朵木棉花,給你三天時間。”
“我……”木棉瞪著冷雲翳,想出聲拒絕。
冷雲翳挑眉,“想出爾反爾?”
明知道這家夥是估計激自己,木棉還是答應了。
不就是個錢袋嗎,隻要她肯花功夫,不小事一樁麼。
“成。”木棉昂著頭,答應下來。
冷雲翳輕輕的笑了笑。
“主子,木姑娘,發釵買了。”長順把發釵遞給木棉。
冷雲翳伸手,把發釵接在手裏。
他仔細看了下,想起剛才木棉討價還價的樣子,他笑了起來,“你買東西真有意思。”
“我們平民百姓買東西都是這樣的,以後看多了,就不覺著奇怪了。”木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