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看了周氏一眼,笑道,“到底是我爹,我倒是不會那樣做。”
聽木棉這樣說,周氏心裏真是鬆了口氣,她笑眯眯的就做衣服去了。
以前,每天晚上周氏都做繡活的,一個繡活能賣好幾錢銀子呢,一個月下來能賣好些銀子,可以做他們一家的零用錢,如今木棉不讓她做了,但是周氏都做慣了,哪裏能閑得住,每天晚上的就給木棉幾姐妹做衣服,做鞋子啥的,當是打發時間。
周氏繡著,突然想起木棉上次做荷包的事情,她問木棉,“上次你說要繡的荷包給繡好了沒?”
周氏不說這個,木棉都差點忘記了。
上次做好荷包之後,她本來是想給冷雲翳的,可是上次那廝態度不好,木棉一氣,自己給收起來。
明兒冷雲翳都要回去京城了,木棉想著要不要把荷包給他呢。
看木棉一臉憂鬱的樣子,周氏笑起來,“別覺著沒繡好就拿不出手,不好意思,隻要是你繡的,雲翳指定喜歡,給他。”
被周氏這說中心思,木棉倒真是不好意思了,她紅著臉,嗔著周氏,“有啥不好意思,那荷包我覺著自己繡的不錯,哪裏就見不得人了。”
周氏聽後,笑起來,“那成,把明兒把荷包給雲翳。”
被周氏這麼一說,木棉也打算把荷包給他。
回到自己屋裏,木棉想著,這廝說了他明兒吃過中午飯才走,她是不是可以去一趟。
原本冷雲翳就說了明兒讓她去鎮上,正好可以送送她,可木棉就不喜歡那離別的畫麵,就故意說在家中有事,估計沒時間去送她。
可看到這荷包,木棉想起這回兩人怕是有段時間見不到麵,若是冷雲翳想她了,把荷包送給他,某人也可以睹物思人,不是嗎?
想清楚了,木棉便把自己繡的那個荷包拿出來,打算明天去鎮上一趟,把這荷包給冷雲翳。
第二天一早,木棉就去了山頭那邊,因為現在長順來拿貨,都是直接去山頭。
有時候,長順沒空來,木棉就讓木水寶送貨。
木水寶送貨就是用的她買的陳老漢的牛車,早上讓木水寶送貨,完了,讓陳老漢帶著他孫子去載人。
陳老漢因為感激木棉,很是勤快。
一天下來,若是生意好的話,也能掙個二,三十文錢。
陳老漢是個老實人,他每天掙多少銀子,都老老實實的交給木棉了,可是木棉哪裏會在意這幾十文錢。
其實當初買下他的牛車,再請他趕牛車就是看他們爺孫可憐,想接濟一下,不過既然陳老漢把銀子給木棉,木棉也都收下了,但是時不時的會給他孫子買些衣服,鞋子,或者吃的東西,反正一個月下來,也差不多是那個數。
陳老漢自是也會算,他很感激木棉,所以在他心裏,他把木棉當成了自家人,他不去鎮上趕車的話,她就幫著木在工廠那做做活,比如說收拾些東西什麼。
吃飯倒是在木棉家吃,但到了晚上,他們還得回去鎮上住。
而陳老漢的孫子元柱也經常和木筍,木竹他們一起玩兒,幾人已經很熟了。
木棉最近打算看能不能給陳老漢兩爺孫安排一個住宿的地兒,兩人有時晚上很晚了,還得回去鎮上。
木棉到山頭的時候,還早的很,天還沒全亮,但木水寶已經在外邊收拾了。
木水寶以前特不喜歡做活,是因為覺著日子沒啥奔頭,做了也是白做,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做活得的銀子都是自己了,他自是勤快了。
自從來木棉這做活,木水寶總是很早就起來了,沒事也來這轉轉。
看木棉來了,木水寶笑著喊道,“棉兒,你咋這麼早就起來了?”
木棉看著木水寶笑笑,“今兒長順不來拿貨,我們把貨給送去迎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