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看著他,笑起來,“陳地主,如果我不承認毒米是我賣的,我堅持說是你店裏的毒米毒死人的,你打算怎麼和你的客人招呼,我怕是你的陳記米鋪真要倒閉了?”
陳地主聽後,原本還假笑的臉頓時變色了,他皺眉看著木棉,“木姑娘,說到底大家一場親戚,而且五百兩銀子你也不是拿不出來,又何必呢?”
木棉點頭,然後學著陳地主的口氣,“陳地主,你也說親戚一場,若我是你,念著這個親戚的話,我根本不會帶人去找你,自己貼出這五百兩銀子,五百兩銀子對你陳家來說,又不是拿不出來。”
“你……”
木棉看了陳地主一眼,懶得和他多囉嗦了,若是不想周氏和木火寶兩人坐牢,隻能找出事情真相。
她道,“我們不說那麼多了,我先去看看苦主,然後我找個大夫給檢查一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若是真的吃米中毒死的,我們再商量怎麼賠償好了。”
陳地主一聽,斷然拒絕,“不行,你找的人我信不過。”
木棉道,“陳地主,大夫你也認識的,就是一直給大寶治病的沈大夫,你能信的過吧。”
聽是沈青,陳地主鬆了口,“那行,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非要親眼去看。”
木棉讓紫玉駕車去鎮上,把沈青喊過來。
沈青知道是木棉家出了事情,沒絲毫耽擱,立即趕了過來,他們一起去了苦主家裏。
被毒死的苦主隻有30多歲,家裏還有一個媳婦,兩個孩子,另外還有個瞎了眼的老娘,確實是家鄉的勞力,家裏原本就窮,這家裏的勞力死了,倒也的確是可憐。
不過,木棉覺得他們一家人並沒有太過傷心,也不知是麻木了,還是怎麼回事。
苦主的媳婦看來了這麼多人,立即問原本去了木棉家那兩個男人。
隻見那兩個男人指著木棉一家人說了幾句話,那苦主的媳婦就衝了過來,衝木棉哭起來,“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呀?我男人還這麼年輕,就被你們這樣害死了,現在你們還不肯賠銀子,你讓我們一家人以後怎麼辦才好。”
那女人哭起來,驚動了在屋裏坐著的老人,老人也拄著拐棍,摸著過來,哭哭啼啼的道,“你們毒死人都算了,若是連銀子都不肯賠,就太欺負人了。”
木棉看著這一家人,瞬間覺得他們絲毫不可憐了。
每個人嘴裏口口聲聲的都是要銀子,木棉甚至都懷疑這男人會不會是他們害死的,故意來訛銀子。
木棉掃了她們一眼,喝道,“別鬧,到底是不是被米毒死的,還不一定,你們先別著急要銀子。”
說完,木棉衝沈青點了點頭,“沈青,你去看看,看男人是不是被毒死的?”
沈青點頭,走去看了看男人的身體。
隨後,他衝木棉輕聲道,“不像是中毒死的,反倒是死了之後被人喂下毒,不過要證據的話還要請專門的驗屍仵作過來才行,我說的話真上了官府沒用。”
“棉兒,你別擔心,有我呢,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