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棉不知道,冷雲翳竟然讓長順直接去通知陳地主了。
在陳地主回來白水鎮的那晚,長順打扮成黑衣人,丟了個紙團在陳地主的馬車裏,“木秋要取你性命,務必小心。”
同天,木棉在自己的首飾鋪前遇上了木秋。
木秋心裏有事,也沒和木棉鬥嘴,看著木棉哼了聲,便打算進鋪子。
“木秋,有幾句話跟你說。”
木秋皺眉,卻是也停下腳步,示意木棉快些說。
木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才話中有話的道,“人可以談心,可以談錢,但不要迷失良心,而且你要知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付出代價,別以為能僥幸逃過去。”
“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呢,懶得搭理你。”木秋有些心虛,徑直進了自家的米鋪。
木棉看著木秋的背影,微微搖頭。
該提醒的事情她也提醒了,若是木秋再執迷不悟,她就活該收到懲罰。
木秋進了自家鋪子之後,心跳的飛快,她覺著木棉好似知道她的打算一樣,不然怎麼會說那些。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按原計劃行事,可很快,米鋪的夥計給她傳來一個消息,“少奶奶,老爺今兒晚上抵達白水鎮,說是讓你回院裏安排安排。”
木秋當即臉如死灰。
若是陳地主沒有這麼快回來,她或許還有猶豫的餘地,陳地主一回來,她肚裏孩子的事情就會曝光,她沒得選擇了,便立即去找趙俊,商量具體事宜。
果然,到傍晚時分,在小院子裏的木秋聽到外邊有人敲門,她打量了一下院子,再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立即去開門。
陳地主讓人報信給木秋,所謂的回家安排當然指的他們這個小家。
一打開門,外邊果然站著許久不見的陳地主。
那一刻,木秋有些心虛,眼神也有些慌張,但她很快壓製住,衝陳地主笑笑,把他迎進門。
陳地主一進門,木秋便伸手摟住陳地主的胳膊,“老爺,這一路從京城回來累了吧,是先吃飯還是先沐浴?”
陳地主看了木秋一眼,淡淡的道,“先吃飯。”
木秋點點頭,端了飯菜進來。
吃飯的時候,木秋不停的給陳地主夾菜,喂酒菜,殷勤的樣子,讓陳地主越加相信了人寫給他的紙條。
陳地主倒是也動了動筷子,可是趁木秋不注意的時候,他夾的飯菜並入放入口中,而是全數丟在了桌子底下。
木秋心中有事,但當然顧不了那麼多。
她隻是按照趙俊說的,讓陳地主多喝酒,酒能助興,等會行事的時候,也有幫助。
而陳地主卻以為,木秋若是真要害他,若說要動手,木秋不是他的對手。
盡管他也未的練過武功,但他到底是個男人,木秋不會蠢的用這個辦法。
木秋真要害他,用下毒是最好的了。
而且木秋這殷勤的模樣,更加讓他確定了木秋是想毒害他。
因此,他不敢吃一口酒菜,就冷眼看著木秋演戲。
“老爺,是在路上乏了嗎,那不如早些吃完飯菜,我伺候你沐浴更衣……”木秋說著,還害羞的低了下頭。
以往,若是木秋這樣,陳地主早已安耐不住,把木秋壓在身下了,可今日,他看著木秋,覺得惡心。
他不想再看木秋演戲,而且他自認為,掌控木秋,他遊刃有餘。
他突然一把拽住木秋的頭發,把她拖到自己跟前,眯著雙眼,十分危險的樣子,問到,“木秋,我自認自從你進了陳家,我待你不薄,你卻如此對我,你的良心是用什麼做的?”
木秋嚇了一跳,陳地主沒有任何征兆的,就這麼對她。
她當即心裏也十分害怕:為何陳地主好似知道自己想害他一般?
她一邊伸手去打陳地主的手,一邊裝作十分無辜的樣子,“公公,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啥都沒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