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春福一聽,馬上看看四周,才發現雪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給他停了!且到處都寧靜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要
不是有把一切都覆蓋為白色的雪作證,他還為剛剛那場大雪是他在做夢夢到的。
“天啊!”春福腿軟的跪倒在地,“我雖然聽說漠北的天氣變化無常,可——這也太詭異了吧?!”
“會嗎?”春滿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跪倒在雪地上的春福丟給他一記白眼,“別用你那不尋常的腦袋想正常的事情。”
被好朋友這麼一說,春滿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他是一個怪人,別人都這麼說他。他打小就對白色的東西特別
的敏[gǎn],就像是白色的一切才是他的歸屬一樣,他喜歡用白布包著自己睡覺,不然他是怎麼也睡不著的。他喜歡發呆,喜歡站著朝某個地方發
呆,就像他在等著什麼出現一樣,一站就可以一整天。他還很喜歡幫受傷的小動物包紮傷口,然後不自不覺地對它們說一大堆話,也不管他們
能不能聽懂。
他常常會不自覺的說出他不是屬於他出生的那個地方。然後就會莫然其妙的開始自主自語。
他一點都不合群,除了他不喜歡說話,他怪異的性格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他能有春福這個好朋友,是因為他們是一塊長
大的,是經曆過無數苦難知心知己的。當人家下人的滋味非常的不好受,沒有自由,沒有權力,做什麼都是戰戰兢兢。但有了春福這個朋友,
他們可以偷偷分享他們身為人的一點點快樂,一點點秘密。
“哎,春滿,又發呆了?”見他低著頭一動也不動,站了起來的春福伸手在他麵前晃。
“沒有,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春滿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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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好,趁現在雪停了,我們就快些找出路後好回去交差吧。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哇,越說越冷,天啊,剛剛下雪
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冷呢!
冷?春滿看著他發呆,“不會啊,不冷啊。我覺得越來越暖和了啊。”
春福聽見後憐憫地看著他,“可憐的春滿,你一定是累壞了。”
“我沒有……”他自己的身體他知道。可他未出口的話被春福打斷了。
“行行行,我相信你總成了吧。”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一回事,“現在我們的重點是找出路,別的先別談。我真的快要
冷死了!”
真的好冷,他真的不想再耗下去了,這鬼地方他半刻鍾也不想多待。
“哦。”春滿見他臉上急著想離開的樣子,也不再為自己辯論,跟上他開始有些急遽的步伐。
不知道為什麼春滿覺得腳踏在雪地上的感覺分外的熟悉,就連耳邊傳來踏在雪地裏的沙沙聲都讓他誤以為他來過這裏。
為什麼會這樣,隨著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春滿心跳得也異常的快,快到讓他抑止不住他的動作,“春福!”
春滿一把扯過春福的衣袖,阻止了他前進的動作。
“怎麼了?”春福有些奇怪地問他,他很少自他的臉上看到這麼焦急的神色。
“我總覺得我來過這裏。”春滿臉上的表情很誠懇,可就是有人不信。
“別開玩笑了,春滿!”春福純粹當是他怪病又犯了。所以很用心地解釋給他聽,免得他哪天會越變越傻,“如果你是別
人我還會相信。可是你的祖宗八代我都比你清楚,你娘跟你爹都是萬家的下人,所以你一出生也就是萬家的奴仆,你以為以你一個下人的身份
你能離開萬家多遠?要不是這次大小姐要嫁到北方來,我跟你又倒黴的被選上當陪嫁的奴仆,你認為你會到這兒來?你很有可能就這樣生死在
萬家!”
“我知道的,可是……”他真的就是有這種感覺,“春福,你相信我啊,是真的。我還可以說出來,就在那邊,那裏一定
有個洞穴!”
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春福看到的隻是被白雪覆蓋的雪山,“沒有啊,春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