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是為什麼嗎?”
“這——”春滿為難的撓撓臉,“這隻是我的一種感覺,你讓我說的話,我說不出來……”
“你說不出來也沒事啊,你不用露出那麼抱歉的臉色啊。”春滿皺著眉的表情,讓白衣人忍不住伸手輕輕地去撫平。
從未被人這麼溫柔對待的春滿有些愣住了的呆呆看著溫柔笑著的他。到現在他才發現,以往他在陌生人麵前都會覺得害怕
不敢說話的心情居然不在白衣人身上出現。
他現在隻想好好跟他說話,隻想繼續享受他給的這份溫柔。
似乎是感受到春滿的心情,白衣人輕輕地把春滿摟在懷裏,把他完全包圍在他的懷中。
沒有不安,沒有掙紮,沒有猜疑,就算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夢境的春滿還是放心的把自己交予根本算不上認識的陌生
人,隻因為,他怕現在隻是一縱即逝的夢,如若醒來,就什麼都不複存在,“這是不是夢啊,不然,一切不會那麼美好……”現實之中,殘酷
的事情多到令他都有些麻木,所以,就算這隻是他的美夢,至少他曾擁有過。
他的話讓他心痛,雙手更加摟緊他,並用臉在春滿柔軟地黑發上輕輕摩蹭著,就像很久的從前,他用臉蹭在他身體上時所
做的那樣。
他無言的溫柔讓春滿感到不能言狀的感動,以及莫名其妙隨之湧上的熟悉……
“奇怪,難道我以前也做過這樣的夢?”這句話春滿是在問他自己,卻讓聽的人眼中的柔情更加濃鬱。
“你全身都跟雪是一樣的顏色,可你卻是那麼的曖和,好舒服啊!”這麼說著,春滿雙手反摟住白衣人堅韌的腰,讓自己
更加深入享受這份舒適。
可能也真的是很舒服,春滿這才感到連日來的疲憊一並占據了他的身體,讓他倦得睡意越來越濃。但又怕一閉上眼,這份
溫暖也跟著消失,隻好苦苦撐著不讓自己合上幹澀的雙眼。
不知道白衣人是否知道了春滿此時的想法,在春滿終究抵不過睡意的侵蝕,就要進入那黑甜穴時,他輕聲問他,“想不想
這樣跟我在一起,永遠的……”
“嗯……”也不知是囈語還是回答,春滿已經閉上眼睛的臉帶著滿足的笑容。
不管這是他的回答還是別的什麼,白衣人凝視著他睡臉的眼睛依舊那麼溫柔。
不知何時,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衣人的身後出現了一道青灰色的俊朗身影,久站之後,他輕聲問著一直目不轉睛看著懷中
人的白衣人,“宗主,他就是您找了許久的那個人?”
“嗯。”以為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的白衣人卻回答了,隻是目光還凝聚在原處。
“那麼,宗主,您最大的一個心願總算了結了。”
“是啊。”白衣人的聲音有些感慨,“以為曆經了七百多年時光的自己早已經習慣了這份等待的感覺,卻發覺這份等待是
越等越迫不及待。”
“……”灰衣人無言地望著眼前俊逸的身子感歎。
誰又讓誰心疼,如果宗主心疼懷中人十幾年來所受的苦,那麼他七百多年的尋找、失落、等待、寂寞——又有誰來為他心
疼……
次日清晨
城門大開,原以為北方的霸主軒澤家長子娶親的事會轟動整個北城,可沒曾想,自新娘的隊伍進城以來,除了幾個好奇的
人對幾輛紅得刺眼的馬車投進幾個好奇視線以外,別的人就當沒看見有這幾輛馬車經過。
這些還不大要緊,可能是軒澤家處事低調,不愛張羅這些事,因為這一向都是軒澤家的處事作風,就算今天是軒澤家長公
子娶親。可真正讓人驚訝的人迎接新娘的人居然不是軒澤家長子軒澤宇本人,而是家裏的總管!
雖然說不知道軒澤家為什麼這麼做,可這明顯的輕視對待早已經讓萬家大小姐感到不滿,她不好出麵,於是她讓媒婆出麵
,可得到的回答竟是這是這裏的風俗。無奈之下,萬家大小姐也隻得坐上軒澤家安排的花車裏,慢慢進入軒澤家。畢竟這裏是離南方十分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