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如此炙人的擁抱,聽到他深情厚重的話,春滿這才曉得昨夜裏見到軒澤不是一個夢——
等等,那他不是說了和做了些以往光是讓他想都會讓他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的事!
他在那時不但對軒澤示愛了,且、且那麼不知羞恥的迎合軒澤的、的……侵入……,不停地索求對方……所以,他現在才
會覺得身體那麼酸痛,他們貼合的部位更是帶著證明他們縱情一夜的滑膩觸♪感——
轟!春滿爆炸了,完全被自己的羞愧心炸得頭暈眼花。
感受到懷中人兒身軀的僵硬,軒澤有些心驚膽戰地低下頭看他。
當他看到豔紅了整張臉的春滿,瞪大了一雙因為過度羞憤而水潤的黑眸時,知道春滿此時在想什麼的軒澤邪魅的笑了,他
好看的唇瓣貼到春滿也被染上紅暈的耳朵,故意用更加羞人的狎音逗他,“滿兒,你昨天晚上真的好熱情喔,不斷的挑逗我,所以我才會那麼
受不住控製與你——”
“不要再說了!”軒澤未完的話被春滿用雙手拚命捂住。他原本隻是籠罩一層薄霧的眼睛現在已經凝結成水珠環繞在他的
眼眶,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且,方才還通紅的臉龐,此時已是青白交雜。
知道自己做得過火的軒澤心生愧疚,輕輕揭開他摁在他唇上的雙手,他與其中之一十指交纏,空出的另一隻手放在春滿的
腦後固定,然後他的唇吻上他泫然欲泣的臉,一個吻,一句抱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聽著他誠摯地道歉,春滿眼中的淚水反而落下了,一顆接著一顆。
“滿兒!”他的淚讓他心慌意亂,“滿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得太過分了!——”
他的淚讓他心如刀割,像昨晚一樣,他把他落下的淚全都吻下。
但春滿卻製止住了他,春滿帶著明顯的哭調對他說,“軒澤,如果你不愛我,那就不要對我好,你這樣會讓我更加難受的
!”
“滿兒,你到現在還不肯相信我愛你?!”
軒澤難以理解地坐起身後也拉起春滿,他雙手捧住春滿一張哭泣的臉,強迫他直視自己,“你到底到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
我愛你?”
春滿哭著搖頭,“你讓我怎麼信你!你的心已經給了‘留心’裏那個畫中人了。我還到了那個牌位,你在上頭寫著‘留心
予摯愛慰之亡魂’!”
他忘不了看到這張牌位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希望全都因那張牌位而消失殆盡。軒澤真正的所愛已經死了,而他的心也已隨
著那個畫中人的死被留在了‘留心’,再也給不了他了。如果是這樣,那他情願離開,好過跟在不愛他的他身邊。
“那個人就是你啊,我不是說過——”
“怎麼可能會是我!”春滿生氣他還在對他說謊,想推開他,他卻紋風不動,而反讓他更摟緊自己。逃不開他的懷抱,無
計可施的春滿隻能倒在軒澤的懷中哭泣,“我又沒有死,況且那麼多張的畫,你不可能是在認識我的這三個月裏畫出來的啊!”
軒澤低頭沉默。
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春滿哭得更凶了。
他一直是個倔強的人,要是以往,他是決不會再軒澤麵前哭出來的。但是,曾以為已經快死了的自己是在夢中見到的軒澤
,所以放任淚水流出。過後雖然知道不是夢,但已經在軒澤哭過一次的他,再也控製不住眼中的淚水,任它們流個不停。
而他淚流不停的樣子讓沉默地軒澤再也不在想其它,先是把柔軟的羽被圈住倆人裸露的身體,再在其中緊緊摟住仍在啜泣
中的春滿。
不同以往的擁抱,現在的軒澤像是在害怕什麼似的,緊貼住他的春滿感到他在微微顫唞,才剛開始想他到底是怎麼了時,
軒澤帶著痛苦的低沉嘶啞的聲音傳到春滿的耳中,“那些的確不是一朝一夕間就可以完成的畫,那是我創建了軒澤家後,每當孤寂空虛的夜裏
,我不由自主畫出來的畫。那間房間裏的畫是我用了四百多年的時間才畫出來的,一筆一毫都是我用回憶,我用思念,慢慢地描繪出來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