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言午從休假的地方找出來下手。
朝書仰起臉望著蘇靖,“什麼難辦了?”
蘇靖一笑,“沒什麼,我在自言自語。”
先在宮中打探一下,或許其他人知道得更多,實在不行也隻有去找那個休假的公公了。
院外,隱隱有樹葉落地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就多了那麼幾分玄妙。
沒想到這宮中還有身手這等卓越的夜貓,難怪宮牆內的風不但從未停歇還越來越猛烈。
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完全沒有妨礙。
“對了,”她把手放在朝書的頭頂上,“婢子這個詞,在我麵前不要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與某人的見麵,其實就這麼人為的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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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皇上駕臨 ...
清晨的光從雕花百葉窗中一絲一絲地透進來,溢滿屋內的整個空間,在菱花帳子上打出一大片燦爛的光暈,照到蘇靖沉睡的麵容上。
她淩亂的長發鋪瀉在玉白色的床單上,像是一幅寫意的水墨畫。
臉際清俊簡潔的輪廓,細長的脖子,消瘦的雙肩,以及兩排精致而蒼白的鎖骨,卻在光輝中呈現出一種有悖於和諧的不羈狂野的美麗。
朝書托著帕子在一旁有些呆了,直到帕子上的水完全涼徹底才反應過來。她呀了一聲,就看見蘇靖已經醒了過來。
“女織,帕子涼了,我是去換還是您將就一下?”她索性笑嘻嘻地上前,一天的相處,她也差不多理解了蘇靖的脾性。
那麼何苦自己為難自己。
蘇靖撇嘴,半撐起身子拍了一下她的頭,“你這家夥,稍微縱著你,你就跟我耍賴皮。帕子給我!”
她擦完臉,翻身起床,從朝書手中接過衣服一邊穿一邊問道,“今天是不是還要去給那些姐姐們請早安?”
“是。”朝書幫忙係上衣服帶子,退後兩步上下全身一打量,鄒眉道,“太素了。”
蘇靖往鏡子中瞄了一眼,青色的外衣加藕色的長裙。她的眉頭也起了褶子,怎麼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湊合吧。”她理了理裙擺,這些都是分例上的東西,她可不能像宮中其他女人那樣揮霍千金置一衣。準確來說,她現在身上連一兩銀子都沒有。
“女織,婢子來給您梳頭。”蘭心端著一盤子器物走進來。
蘇靖坐到妝台前,吩咐道,“簡單點,最好能夠束起來了事。”
蘭心大驚失色,“這怎麼可以?”
“我讓你梳你就梳就是。”蘇靖笑道,從她手裏拿過盤子,“來,我幫你端著,你三下五除二幫我搞定。”
蘭心手裏一空,隻能六神無主地用眼睛搜索到朝書,哀求地望著她,豈料朝書也是一樣的表情。
“好啦好啦,蘭心,就拜托你了。”蘇靖把梳子塞到蘭心手中。
蘭心認命地托起她那頭長得不能再長的青絲,目光不由閃動了一下。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頭發!”蘭心驚讚道。
“蘭心,你之前是幹什麼的,進宮幾年了。”蘇靖無心似的問道。
“回主子,”蘭心用夾子固定好最上麵的一把,“婢子今年十六,進宮三年,原先是淳良媛的使女。淳良媛難產死後,婢子被派到晏美人那裏當丫鬟。接著就被轉到這裏來了。”
“這樣啊。”說話間頭發經梳好了,當真隻是束起來,可被銀色的雙珠簪子插緊,居然比預想中華麗不少。蘇靖從座上站起,笑道,“你手藝還真好,我是賺到了。”
蘭心瞪大眼,第一次聽見有主子這樣說話,反應過來後臉皮莫名其妙騰地紅了,一直燒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