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上狂妄的背後也很謹慎理智的同時,還有一個眾人都不敢招惹的理由。
要麼是外戚,要麼是皇帝的縱容,要麼她本人所掌控著的什麼獨一無二的東西,或者三者兼有。
不管此刻衛柳想幹什麼,她都是在踏足一個禁區。況且,她是皇後,背後還有無數雙眼睛等著她的偏差。
明殊眼中陰影重疊,淡淡笑道,“我隻是想知道她用什麼理由讓我放人,當然,,她以皇後的權力我一定會遵從的,不過之後她可能就不好過了。”
輕緩的腳步聲穿過長長的曲折廊道,清晰可聞。
不一會兒,蘇靖的餘光中出現了一片錦麗卻花紋簡潔的裙角。
“罪妾蘇靖叩見皇後娘娘。”蘇靖低聲道。
“婢子朝書叩見皇後娘娘。”
“奴才叩見皇後娘娘。”
“臣妾明殊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安好。”
四人整齊劃一的叩頭。
“免禮。”衛柳溫和地笑道。
明殊也不客氣,立刻站了起來,輕笑道,“皇後怎麼有心情到這個地方參觀?”
“本宮隻是呆在宮裏氣悶,到處晃晃,無意間晃到妹妹的地方,聽下人說。妹妹正在審犯人,所以進來瞧瞧。”衛柳親切地拉過明殊的手拍了拍,“不過妹妹,為什麼審犯人,連自己的衣服都審到犯人身上去了?”
“赤身裸體見娘娘不尊重。而且血多,臣妾的衣裳是紅色的,勉強壓得住,免得皇後看了受驚。”明殊抽回自己的手,笑得宛如一蓬盛開的明亮紅色焰火。皇後的話不過在表明她沒有采取非常手段得知此事,否則,安插暗探在後宮可是死罪。“娘娘,臣妾的身上也全是血,莫髒了娘娘的手。”
衛柳攤開手看了看,果真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心口緊了一下,眼光淺淺地蕩到蘇靖那邊。
蘇靖一身血一般的紅衣靜靜跪在地上,幽黑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肌膚上,臉色微有些發白。
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來得不算太晚,衛柳有些惋惜,又不自覺偷偷鬆了口氣。
“沒想到還勞煩妹妹親自動手,不知這人犯了什麼錯處。妹妹對她上了什麼刑?”衛柳笑問道。
明妃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皇上默許的,地位在後宮不可動搖,說起來比她低兩等,事實上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她當然也明白皇上的意思,即使一個明殊對付起來不難,可是明殊不能作為對手來處理,也不可拉攏。
而明殊恰恰把這些籌碼運用得淋漓盡致。
明殊低首答道,“臣妾得知此人私自出宮,還擅殺內侍,才請到掖宮鞭刑訊問的。”
“是嗎,那妹妹問出什麼來了嗎?”
“沒有,臣妾愚笨,可這事涉及到皇家尊嚴,是以打算長期訊問。”
“本宮看妹妹也累了,這事本來也歸本宮管,不如妹妹將此人交給本宮,本宮替妹妹審,如何?”
“皇後是責怪臣妾越權?而且,這個罪婦出宮是臣妾親眼所見,娘娘不知底細,萬一日後娘娘審出來是個誤會,臣妾豈不是罪過?”
“哪裏,妹妹是在幫襯本宮,本宮心裏明白。”衛柳一笑,明殊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蘇靖她接手不是不可以,但是還是有罪,必死之罪。
26、第二十五章 鞭下留人 ...
現在宮中或多或少自己與這個寶林交好,要是到時候蘇靖沒死,自己會落下大量流言蜚語。而這些流言蜚語彙集到皇帝和外臣耳中時肯定拉上關係的就不隻是蘇靖一個平民寶林了,總結出來隻有四個字,結黨營私。
“不過讓妹妹這麼辛苦,本宮有愧。到時候本宮當然會交給尚懺司處理,妹妹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