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鬧,值得嗎?”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望春湖,雖然有些遠,但是以紙鳶的修為,這點距離絲毫不影響她看清楚篝火旁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火光搖曳,紙鳶甚至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南曦的臉有些嬌豔。其實那丫頭跟她一樣,也是從小陪著阿鬧一起長大的。
胡鬧的手臂收緊,“什麼值得不值得,反正老子是不會放手的!你我要!南曦我也不能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胡鬧居然還是耍無賴了。
紙鳶被胡鬧收緊的手臂勒的有些疼,卻還是感受到了胡鬧的不肯放手。“阿鬧,你也會怕失去我嗎?”
胡鬧一把掰過紙鳶的肩膀,強迫她跟自己麵對麵,“這是什麼問題,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問這種問題嗎?什麼叫‘什麼叫你也怕失去我嗎?’唉?也?紙鳶,你在擔心?在害怕?你也怕失去我嗎?你也在乎我的,是嗎?”
雖說自己心裏卻是是這麼忐忑不安的,但是被胡鬧這樣大賴賴的說出來,紙鳶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扭過頭,不想理胡鬧。這個笨蛋,現在才看出來。
胡鬧卻笑了,笑得開懷,一把將紙鳶抱住,“哈哈,我好開心。紙鳶,你是在乎我的!你的心裏有我!”
被胡鬧粗魯的一把拉進懷裏,紙鳶有些不滿。但是聽到胡鬧這樣說,又覺得他是笨蛋。悶悶的聲音從胡鬧的懷裏傳出來,“你今天才知道嗎?”
“紙鳶,你的心思好難猜。前段時間,你對我若即若離的,我幾乎以為我要失去你。”沉默片刻,胡鬧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篝火旁的少女。罷了,逃避從來不是他的作風。老老實實說吧。
“紙鳶,我知道你在介意南曦的事情。輕點兒。”胡鬧齜牙咧嘴的說,因為埋在她胸前的紙鳶聽到他提到南曦時,又攻擊他腰部的軟肉。
“你聽我說,她是她,你是你,你們兩個是不同的。我承認,我對那丫頭動了心。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說不好。但是,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不能讓那個什麼都不求的傻丫頭,再繼續被我的忽略傷害下去。男人的擔當,不允許我這麼做。當然,我很清楚,這不是責任。而你,方才說了那麼多,你應該懂,所以,你們兩個,我都不會放手。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是,紙鳶,請原諒我,不要離開我,好嗎?求你。”
紙鳶的心一顫,放在胡鬧腰間的手也鬆開了。求你。胡鬧長這麼大,什麼時候用過求這個字。偏偏對著她,這麼輕易的說出口。
咬了咬唇,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伸出雙臂,環在胡鬧的腰上,“阿鬧,那丫頭那麼乖巧懂事。我早就知道,你動心是早晚的事。你走後的日子,我一直在擔心,擔心你在路上會不會跟她之間發生什麼。再見到你,你看她的眼神,跟以往已經不同。我知道,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這段日子,我也想過,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我該怎麼辦。離開你?斷的灑脫徹底?”
聽到這裏,胡鬧的胳膊本能的收緊。勒的紙鳶有些不適。但是,她隻是頓了頓,接著說,“又或者強迫你離開那個丫頭。但是,我知道,讓你離開,你一定做不到的。你一向重感情,隻要你認定了,便不會輕易放手。但是離開你,我的心,又該放在何處?我做不到。可是,接受嗎?好像又太便宜你了!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本想見你一麵,跟你說清楚,卻發現,心越來越亂。阿鬧,你說,我能怎麼辦?”
沒想到意氣風發的鴻鵠城天才少女會因為他而如此心亂,胡鬧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有些得意,又有些自責。想到什麼似的,“紙鳶,我們成親,然後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紙鳶搖了搖頭。
感受到胸前的晃動,胡鬧大驚,“為什麼?”
“阿鬧,你別多想。我今天來其實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兒。隻是被你這麼一打岔弄得差點忘了。”這會兒紙鳶才想起正事兒,真是的,都怪阿鬧,弄的她心都亂了,居然把父親的囑咐都忘了。
“什麼?”
“哎呀,放開我,我慢慢跟你說。”紙鳶輕輕推開胡鬧,從胡鬧懷裏掙脫出來。